靳烽最終離開了病房,跟著弗利登上了飛往地的專機。
飛機抵達地時已經是傍晚六點多,下飛機後靳烽就直接坐上了前往袁晟江莊園的專車。
近半小時的車程中,靳烽腦子裡什麼都沒有在想,他的雙手如囚犯一般被一副銀色的手銬銬著,即便是這樣,依舊有兩名袁晟江手下虎視眈眈的坐在他的兩側。
最後,即便是見到了袁晟江,靳烽手上的銬子也一直沒人為他解開。
看著靳烽,袁晟江的目光依舊一如既往的平靜。
此刻的靳烽,已不再像上次站在袁晟江跟前那般狂妄,囂張,無畏,但他也沒有給袁晟江一種軟弱屈服的感覺,而像是進行了自我冰封,沒有生氣,也沒有感情
袁晟江從座椅上緩緩站起身,淡淡的道了句,&ldo;跟我來吧。&rdo;
袁晟江帶著靳烽來到了下的一間地下室,這間地下室位置很隱秘,就算輕易混進竊賊也很難找到這裡。
房門開啟,袁晟江及靳烽走了進去,弗利並沒有進去,將門關上後便站在門外守著。
袁晟江開啟房內的燈後,靳烽被眼前的景象驚到了,這足有兩百平的密室內,牆上地上,放滿了他母親莫蜻蜓的照片和雕塑
牆上關於莫蜻蜓的素描,油畫,放大後表框的真人照片,幾乎記錄了莫蜻蜓每一個年齡段的模樣,而那滿地的雕塑,各種材質雕刻的真人比例全身塑像,無論從那個角度看去都逼真無比。
&ldo;你還記得你母親的模樣嗎?&rdo;袁晟江站在一莫蜻蜓的塑像前,溫柔的撫摸著塑像的臉頰,除了掌心感受不到人的溫度以外,在他身前的,彷彿就是一個真的莫蜻蜓。
這個用石膏造刻出的莫蜻蜓,是二十幾歲時的莫蜻蜓模樣,是莫蜻蜓這一生最美,最有韻味的時候
&ldo;我從來沒忘&rdo;靳烽冷聲道。
靳烽雖然在很小的時候就失去了母親,但記憶裡母親的模樣他一直都沒有忘記過,加上他看過父親收藏的,關於母親的相簿,所以靳烽對自己母親的模樣記的一清二楚。
&ldo;你殺了我母親,卻又弄出這樣一間房,是為懷念,還是為懺悔?&rdo;靳烽面無表情的看著袁晟江。
&ldo;我想&rdo;袁晟江的額頭輕靠著雕像人物的前額,聲音虛沉道,&ldo;再感受一下她存在的溫度&rdo;
靳烽並不明白袁晟江的意思,他只是覺得眼前的這一幕,無論是這個充滿母親塑像的房間,還是袁晟江撫摸他母親模樣雕像時的畫面,都讓他感到一種詭異的驚悚感。
靳烽總有種感覺,袁晟江魔怔了,這個半截入土的老頭子,看似雲淡風輕的掌控大局,看似歷經滄桑與磨練早已看透萬間,其實
其實他還未從二十多年前的那段感情中走出
像在為一個無論他站的多少都無法彌補的遺憾而懺悔,當他的愛恨情仇都已成定局的時候他依舊拒絕接受,還在痴心妄想的試圖挽回些什麼。
袁晟江轉頭看著靳烽,那目光很平緩,也很溫和,&ldo;失去你母親,是我今生最大的遺憾,也是我死都難以瞑目的悔恨&rdo;
&ldo;你死,是最好的懺悔&rdo;
&ldo;你跟你母親實在太像了,太像了&rdo;袁晟江緩緩走向靳烽,&ldo;像到有的時候看著你,就彷彿你母親又重新活過來一樣&rdo;
袁晟江已站在靳烽跟前。
&ldo;你得聽話&rdo;袁晟江緩緩抬手撫向靳烽的臉,&ldo;得把你母親欠的,全部都補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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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自由與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