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員們之間的躲避洞都是彼此互動型,有座標可立即尋找到。
所以,傅明暉他們直接到了座標所指向地點。張建輝凌空敲了幾下,就有敲門聲傳來,然後那扇憑空出現的門,慢慢從裡面開啟。
一腳踏入,就像進入了另一個時空那般。
呂大錘和李漁就坐在蒲團上,齊齊盯著面前的黑影子。
張建輝連忙過去,把鉛皮箱開啟,給他們講解這個裝置的細節。
傅明暉則和雲柯一起,分別坐到剛才呂大錘和李漁的位置上,繼續盯著黑影。
傅明暉還閉上了眼睛,皺起眉頭。
好半天,又睜開。
“她說什麼?”雲柯忙問。
“真的要先淨化才行。”傅明暉搖頭,嘆了口氣,“它現在思維相當混亂,就像復讀機似的,一直不斷重複著同樣的話,沒有新線索。”
她只聽到:我的頭啊,我要找到我的頭啊。
以及,放開我!我不走,除非我找到我的頭。
看來就算淨化了她,解決問題的辦法也只有找到那顆遺失了四十年,又在河裡出現過,帶走了一條,也許還有好多條人命的長髮美女腦袋。
畢竟那條河每年都被各種警示,但每年也都會有人在那邊溺水而亡。
這其中,有多少是被水中女帶走的,無從得知。
自動投河的少,因為那邊地勢非常好,不會窩藏髒的東西和不好氣息。想自殺的,站在那兒一會反而心胸變得寬闊了。
除非死志相當堅定,連想也不想直接跳的。
大部分,是遊野泳而殞命。
社會發達到這個程度,游泳池也好,海濱浴場也好,遊樂園也好都很多,有太多地方玩水了。
可就是有人覺得自己水性好,非要做違的事。也許一萬名善泳者中,有九千九百九十九個不會出事。
但,哪怕只有一個出現意外,那對當事人來說就是百分百的死亡和絕望。
很快,呂大錘和李漁學會了使用那裝置的方法。
可既然大家都在,還是由幾個人中武力值最高的張建輝操作。
李漁、雲柯和呂大錘守著三個方向,防止解開困住惡靈的符咒後,在新裝置發生作用之前,它會逃走。
“為什麼要我躲這裡?”當傅明暉被塞到供桌下面的時候,她不滿道。
“你是法力是強,架不住武力差呀。”呂大錘把她探出的腦袋又按回去,“李漁說的,他的躲避洞,這邊的防護力是最強的,沒看到後面的三清祖師爺的聖像嗎?祖師爺護著你呢,你還給我嫌!”
事實上,能夠鎖住能量的新裝置來得很及時,因為李漁所畫的那兩個符咒和諱文,馬上就要失效了。
不過李漁是極穩當的性子,沒表現出來罷了。
“明明是你們嫌棄我。”傅明暉暗中咕噥,但乖乖蹲好,然後就掀開供桌前布簾的一條縫隙往外看。
她自己也知道,她真不能打。
想開了,就不勉強自己了,每個人都有優缺點,總歸她能做的事,其他人也做不了不是嗎?
哼。
“準備好了嗎?”張建輝喊了聲。
一,二,三。
其他三人每個都報了個數。
長達十幾秒的沉默後……
四。
傅明暉弱弱的回了句,就算躲起來,她也是團隊一員。
張建輝是除了羅昭之外的第二講紀律,必須聽到她的回覆才能進行下一步。
就見他用力揮了下手,李漁就立即雙手結印。
黑影身上的符咒隨著法印打出就脫落下來,落地成灰。燃燒在它頭頂的小火球,也瞬間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