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冰覺得夏美柔說話總是那麼有規律,先是一聲“喂”,然後不管別人第二句說的是什麼,她總是會問一句“有事嗎”。
謝冰笑著問道:“你現在在哪兒啊?我沒地方去了,想請你出來喝點兒酒啊!”
夏美柔遲疑了一會兒,說:“你在哪兒?”
“————”和夏美柔對話讓謝冰覺得很累,她不會回答你的問題,她總是按照她的思路來說話,完全無視你的話。
“我在——”謝冰笑著說到一半時,突然現在不遠的弄堂深處有一團黑影穿梭過來,謝冰收住了笑容,“我在星月夜總會的那條街上,現在遇到了一點兒麻煩,先掛了!”
“喂!”夏美柔冷冷地問了一句,但對方已經變成了忙音。這個男人總是那麼讓人擔心,讓她莫名地想去關心。她收起電話,拿起自己的黑色大外套衝出了家門。
————————————————
唐雪嬌在床上輾轉反側,還在為謝冰還活著的事而苦惱,最近因為這件事她在工作上總是沒有什麼狀態,自己的專輯已經很久沒出了,有時候看著那些歌迷在那兒期待著,等待著,自己都有些不忍心了,可是最近真的一點兒狀態都沒有,一想到自己親手將謝冰差點兒害死,她就天天晚上做噩夢,她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現在唐門的形式並不是很好,自己的妹妹如今面對著巨大的壓力已經無力支起龐大的唐門了,自己如果在不幫她,恐怕她就會有危險了。她想過退出娛樂圈,重新回到唐門,幫自己的妹妹重新打理唐門的大小事務。但她又捨不得那些喜歡自己的歌迷,她真得捨不得,一邊是喜歡了自己將近三年的歌迷,一邊是自己的親生妹妹,無論是哪一邊她都捨不得。還有小時候那個給了自己將近二十年美好約定的男孩兒,她忘不掉了,女人都是感性的人,面對那些童話般美好的約定,她們會選擇一直去相信,她們會選擇一直去等待,可惜在她以為自己找到了那個約定中的白馬王子時,卻親手毀了他。那些痛苦誰又能體會得到,誰又知道自己在親手毀掉自己的幸福時,是多麼的不快樂,可是命運就是這麼捉弄人,他沒死意味著他會恨自己一輩子,他會討厭自己一輩子。到底要去怎麼做才能讓他原諒?也許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唐雪嬌癱坐在床上,想起自己對謝冰那絕情的眼神,那冷漠的眼神,任何一個人都無法接受的那種冷漠,假如他死了還好,可是他沒死,沒死,沒死!這是對她自己的一種殘忍。
一行清淚順著唐雪嬌的眼角慢慢滑落,她坐起身,全身都已經溼透了,汗水淋漓,她用雙手抱緊了膝蓋,突然懷念童年時那些天真無憂無慮的時光了,那些令人至今仍然懷念的時光一去不復返。她突然又想起那個男孩兒那燦爛的笑容,那是自己珍藏了二十年的回憶,但瞬間又支離破碎。藝術家的生活總是在夢幻中度過,藝術家也是在痛苦的環境下慢慢地擁有自己的作品。唐雪嬌的腦海中霎時浮現出一幅幅讓她流連忘返的畫面,那是她記憶最深處無法忘懷的東西,一單曲在自己的腦海中再一次呈現——《殘愛》。
失去意識的夜晚眼淚狂妄的打轉
開口卻喊不出來痛苦狠狠的載
話裡強調的殘愛多餘到讓我悲哀
愛到誰都不敢愛我早應該看出來
你想的和我要的都已經不在
要我如何冷靜的看待
原來一切都可以被取代
不再任性依賴我轉身離開
殘忍的對白還要我微笑著說出來
看不出來我從不認真看待
我的無奈
————————————————
昨天聽著一歌哭了,好感動,以後我想,我會讓這歌出現在我的書裡,讓大家都感動一回的,讓大家跟著謝冰一起聆聽感動,聆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