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慌,見到楚歡鎮定自若,心中一想楚歡乃是朝廷欽差,只要亮明身份,只怕要嚇死這幹獄卒,便即鎮定下來。
楚歡進到刑訊室,一眼便瞅見一張大桌子後面坐著一名黑衣獄卒,在那獄卒身後,左右站著兩名粗壯的佩刀獄卒,面目猙獰,眼睛瞪得老圓,楚歡和孫子空進來之後,這些人就宛若瞧見老鼠的貓,眼睛都是兇狠起來。
“本官是這裡的牢頭。”坐在桌子後面的牢頭本來臉色陰冷,此時竟然擠出笑容來,“聽說你們兩個意圖謀反,可有此事?”
楚歡面無表情,淡淡道:“不知這謀反之罪,從何而來?我們走在大街上,光天化日之下被你們強行抓來,實在不知道罪在何處。”
那牢頭笑道:“你們也別急,事情總是能說清楚的。咱們對鬼方人素來小心,你們和鬼方人在一起,自然要受些委屈。”頓了頓,打量楚歡和孫子空一番,才道:“你們也別怕,不過是例行公事,走走過場,也就放你們出去了。對了,你們似乎不是咱們安邑人,是打哪裡來的?”
楚歡倒也痛快:“西山道。”
“哦?”牢頭微微點頭,“西山道就在咱們安邑道的毗鄰,你們到安邑來,是做生意還是做什麼?”
楚歡見到這牢頭和顏悅色,反倒覺得此人另存心思,淡淡笑道:“倒也不是特意前來安邑,我有位朋友離家多年,杳無音訊,所以我們兄弟出來四處尋放他。”
“那可找到?”
“還沒有。”楚歡搖搖頭,“大秦萬里江山,我們也不知道他身在何處,只能四處找尋。”
牢頭臉上的笑意更濃,“如此說來,你們的家人都不知道你們身在太原府?”
楚歡搖搖頭。
孫子空在旁有些詫異,不知道楚歡為何欺騙這幫獄卒。
牢頭起身來,走到楚歡身邊,轉了一圈,終於道:“你們家住的具體位置在哪裡?既然進了大獄,就算放你們離開,也不是三兩日的事情,總要上面發下話來才成。不如派個人去告訴你們家人一聲,免得他們擔心。”
楚歡搖頭笑道:“那倒不必。不瞞大人,我們出來之時,已經告訴家人,一年半載只怕也回不去。大人既然說三五日之後便能出去,也就不用派人去告訴他們,免得家人擔心。”
牢頭微微點頭,嘆道:“是個知輕重的人。”隨即嘆道:“是了,你們既然出來找尋朋友下落,便好好找人便是,為何要與鬼方人糾纏在一起?”
“回大人話,其實我們與鬼方人並不熟悉。”楚歡搖頭道:“我們也只是一面之緣,見他們打扮奇怪,心生好奇,也是想向他們打聽一些訊息,說不定他們見過我的朋友也未可知。”
牢頭含笑道:“你們當真與鬼方人不熟?”
“確實不熟。”
牢頭笑了笑,道:“既然不熟,那就更沒有關係了。就先委屈你們幾日,在這大獄裡待上兩天,你們不用擔心,過兩天,你們就會毫髮無傷離開這裡。”向手下吩咐道:“帶他們先回去吧。”
兩名獄卒這才上前,帶著楚歡二人離開。
等到楚歡二人離去,審訊室旁邊卻有一扇小門開啟,那白胖胖的楊頭從裡面緩步出來,懷中依然抱著那隻黑貓。
“頭兒,照你的吩咐,已經審問過。”牢頭湊到楊頭身邊,“你看這兩個人能不能成?”
楊頭透過尚未關閉的大門縫隙瞅著楚歡二人離開的背影,隨即才搖晃著身體往那椅子上坐下,輕聲道:“事兒要做的妥善,你覺得這兩人的話有沒有破綻?”
“頭兒,用不著擔心那麼多。”牢頭低聲道:“我看他們不會說謊,而且你聽他們的聲音,確實不是咱們太原府的人。”
楊頭眯著小眼睛,沉吟片刻,終於起身道:“既是如此,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