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句話說,這北山禁衛軍,實際上也就是肖煥章的嫡系部隊。
他們未必對肖煥章有多忠誠,也未必對肖煥章有多敬服,可是這並不表明他們就不在意羅定西可以取肖煥章而代之。
羅定西畢竟是肖煥章一手提拔起來,能夠成為北山禁衛軍統制,也表明肖煥章對他的信任。
如果真是他毒害舊主,想要取而代之,在北山將士心中,此人便是一個忘恩負義陰險毒辣的卑鄙小人,其形象也就一落千丈,而北山將士自然要考慮這樣一個人是否值得自己為之去賣命。
誰都知道,辭修是羅定西最信任的部下,毫無疑問,羅定西諸多秘密,辭修也是知道的最清楚,如果換做別人在這裡揭露羅定西的罪責,眾人或許真是覺得對方是在惡意中傷挑撥離間,可是這些話從羅定西最信任的部下口中說出來,眾將士便算不會完全相信,心中卻也還是起了疑慮之心。
羅定西冷然一笑,大聲道:“辭修,甲州一戰,我北山無數將士戰死沙場,北山與西關不共戴天,你如今卻助紂為虐,出賣自己的弟兄,還在妖言惑眾,嘿嘿,楚歡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你竟然如此喪心病狂……!”
“羅定西,事到如今,你還在狡辯。”公孫楚在旁嘆道:“北山將士,都是鐵骨錚錚的好男兒,因為你一己私慾,卻要承受如此不幸……你難道還要執迷不悟?你口口聲聲說楚督是逆賊,可是真正的逆賊,卻正是朱凌嶽和你這類人,你們利慾薰心,罪無可恕;你若還是條漢子,還有擔當,就下馬受降,不要再連累北山的將士們!”
“公孫楚,你不過是楚歡的一條走狗,自然會為他辯駁。”羅定西大聲道:“但是你這些花言巧語,無法掩飾楚歡的大逆不道,弟兄們,西關人說這麼多,就是因為害怕咱們,所以要挑撥離間,想要我們失去鬥志,你們都是本將精挑細選的北山勇士,不但要剿賊,還要為戰死疆場的弟兄們報仇雪恨,難道你們想要就此不戰而降?”
眾將士一陣騷動,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便在此時,城頭一個響亮的聲音道:“羅定西,如果本王說楚歡是大大的忠臣,如果本王作證朱凌嶽是謀反之賊,你又怎麼說?”聲音之中,一個身著錦衣玉帶,頭戴銀冠的年輕人出現在城頭,火光之下,此人揹負雙手,寬額高鼻,眉清目秀,正是齊王瀛仁。
第一四六五章 疑心
城頭忽然出現以為錦衣銀冠之人,北山騎兵都是一怔,靠的近些的騎兵聽那人自稱“本王”,更是大吃一驚。
羅定西本來瞳孔便收縮,肌肉抽搐的厲害,此時聽到城頭之聲,全身更是一震,一股不祥的兆頭瞬間襲上心頭。
“你是何人?”他物資硬挺著,高聲喝道。
齊王瀛仁冷然一笑,朗聲道:“本王封號為齊,受聖上旨意,如今是為大秦監國!”
城下發出“唔”的一片聲音。
西北低垂邊陲,立國之後,不但皇帝再沒有踏足過西北土地,皇室中人也幾乎沒有人前來過,帝國的幾位皇子,在立國之後,亦是沒有踏足西北,對西北人來說,皇家帝胄只是存在於人們的傳說之中,誰也沒有親眼見過大秦帝胄。
可是此刻,貴為監國的大秦齊王卻突然出現在城頭,這又讓眾人如何不驚。
西北的官員和士紳都知道大秦已經是分崩離析,帝國是一座搖搖欲墜的大廈,但是對於普通兵士來說,他們雖然知道大秦帝國今不如昔,但是這面旗子卻還沒有倒,天下兵馬,各藩鎮諸侯,依然屬於帝國的臣僚。
“羅定西,監國在此,還不下馬參拜?”公孫楚厲喝一聲。
羅定西幾乎便要下馬,但是一瞬間,他意識到什麼,停止了自己的動作,狂笑道:“你們真是無所不用其極,連假冒監國的手段也使了出來,汙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