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掌式,倏的一變,單手在岩石上一按,身軀也凌空飛起,這時麥永明已安安穩穩的落在馬背上,正想出手阻攔,武家兄弟道:“麥大哥,讓這廝過去。”麥永明一低頭,只聽得呼的一聲,紅衣番僧龐大的身影己從頭頂掠過,落在那匹阿拉伯馬的背上。
龍靈矯笑道:“這番僧武功不俗,若然以一敵一,武家兄弟討不了便宜。”陳天宇見著殺師仇敵,氣紅眼睛,那番僧驟然見著他和冰宮侍女,也吃了一驚,馬鞭啪的一響,又朝他衝來。
陳天宇反手拔劍,在馬背上挽了一個劍花,忽聽得龍靈矯用尼泊爾話罵道:“禿驢,滾開!”出手比陳天宇的劍招更快。只見他一個順手牽羊,便把紅衣番僧從馬背上提了過來,猛的向後一摔,阿拉伯馬仍然向前衝去,這番僧武功也確是高強,在半空中一個扭腰,竟然在毫無憑藉之下,使了一個“鯉魚翻身”,又落在馬上。只是他接連受了兩個挫折,亦已垂頭喪氣,不敢再逞威風。將那匹馬勒著,怔怔地望著龍靈矯。
龍靈矯不再理他,催陳天宇快走,陳天宇狠狠地盯了那番僧一眼,龍靈矯道:“這番僧和你有仇麼?”陳天宇道:“不錯,他是我殺師仇人。”龍靈矯頗感詫異,心道:“這番僧的武功雖較陳天宇為高,但只不過勝在功力而已,以陳天宇的武功而論,奇招妙著,連我也未見過,他的師父必然是武林中頂尖兒的人物,何至於被那番僧所殺?”無暇多問,只道:“現下不是報仇之時,快快走吧。”陳天宇只好跟著龍靈矯策馬前行。這時前面那三騎已過了對面的山拗,武家兄弟回頭望望他們,神情也是甚為詫異。
龍靈矯道:“好,跟著前面那三騎,但也不要相距太近。”陳天宇道:“龍先生,你剛才用的是什麼手法?”龍靈矯笑道:“也不過是極尋常的順手牽羊招數而已。那番僧若不是目中無人,橫衝直闖,也不至於被我借力打力,只一招就將他摔個筋斗了。”龍靈矯說得甚為謙虛,但一式普通的招數,竟被他使得出神入化,武功之高,確是駭人聞聽,陳天宇不由得更為佩服。
走了一陣,後面馬鈴又響,只見那紅衣番僧撥轉馬頭,遠遠的跟在背後。陳天宇道:“這禿驢是尼泊爾的國師,他便是想劫金瓶之人。”龍靈矯道:“不要理他,憑他這點武功,不足為患;前面只恐還有更厲害的人物,咱們多加小心。”說話間,忽見前面三騎一齊停下,龍靈矯急叫陳天宇和幽萍勒馬,在相距十餘丈之地,駐地而觀。
只見山拗口一個枯瘦僧人,面容黝黑,一付印度的苦行僧的模樣,倚著岩石,地下放著一個破盂,還的一根竹杖,那苦行僧正伸出手來,似是向前面三人抄化。
麥永明與武家兄弟相對看了一眼,武老大道:“好,給他!”麥永明摸出一錠大銀,向盂缽一丟,那苦行僧咕嗜咕嗜他講了幾句,忽然伸出手來,朝麥永明的頭頂一摸,龍靈矯笑道:“這僧人給他賜福哩。”麥永明似乎不明白這是印度僧人的祝福儀禮,肩頭一縮,那苦行僧的手掌緩緩落下,卻仍然按到麥永明的肩上,這剎那間,麥永明渾身如燭電,躍出丈許,大聲叫道:“邪門,邪門!”
武氏兄弟叫道:“好,我也隨緣樂助。”兩兄弟都摸出一把碎銀,向那僧人擲去,那僧人雙袖一揚,兩把碎銀盡入他的袖中,那僧人雙袖一擺,將碎銀都傾了出來,倒入盂缽。武氏兄弟用的是天女散花的暗器手法,加上他們的勁力,這兩把碎銀,比十幾枝金錢漂同時齊發,還要厲害得多,不料這苦行僧卻視若無事,一揚手就都接了過去,兩兄弟都不禁呆了。
只見僧人緩緩行來,雙手一伸,又要給武家兄弟“賜福”武家兄弟急道:“不勞多禮!”同以大力金剛手法往上一擋,只覺觸手之處,其軟如棉,絲毫無可著力之處。兩兄弟吃了一驚,陡然間,只覺一股潛力推來,兩兄弟急忙收勁,躍出丈許,試一個呼吸,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