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卻不意娘子視我為土石糟物。我入戶才知此行何事,心中侷促不知作何寬解……”
妙音娘子聽到這話,神情已是大變,忙不迭疾聲問道:“我哪裡視你為土石、我其實……你本不知這次事情?”
李泰苦笑搖頭,瞧那娘子手中刀已經垂了下來,便也作態頹坐下來說道:“崔參軍是我行署同事,彼此私誼卻並不深切。前日突然設宴邀請並約定獨孤開府園業,我只道是開府著其轉達,為博開府青睞,所以才盛裝前往。待到知事,卻已經悔不能退,更傷感於真情錯系,若開府果然有垂青之意,又怎麼會借地給人……”
“不是的!這是誤會,真的是誤會了,阿耶他並不知……你前來造訪後,阿耶還同我說……”
妙音娘子見李泰一副頹唐傷心模樣,心情自是百感交集,只覺得驚喜不已又滿懷慌亂,霎時間已經急得眼眶微紅,拋開手中佩刀疾行至李泰身邊,櫻唇張合不定卻不知該說什麼,直急得小腳直跺,末了卻放聲大哭起來:“嗚、嗚……我不知該說什麼,李伯山,我歡喜得很,但、但看你傷心,我也心痛……你從沒跟我說過這些,我只道你要、你要做了別家的新婿……”
李泰也沒想到這小娘子竟情急崩潰,一時間也有點慌,擔心這哭聲再引來獨孤氏家奴圍觀,站起身來低喝一聲:“不準哭!”
那哭聲戛然而止,但因收勢太急,那小娘子被逆氣漲得臉色通紅,伸著脖子連作抽噎姿態,只可憐巴巴睜眼望著李泰。
李泰見狀,連忙探手輕撫其背,並示意她作深呼吸狀。那小娘子學做幾次呼吸,瞧著面前李泰眉間滿滿關切模樣,噗嗤一聲卻笑起來,口水眼淚直噴李泰一臉。
李泰連忙側過頭去抬手擦臉,那小娘子卻又變得活潑狡黠起來,環臂掛在李泰脖子上,直將滿臉的涕淚向李泰臉龐蹭去,仍自忿忿道:“擦掉、全都擦掉!不準別人看,只准我來看……”
“太髒了!”
李泰哼哼兩聲,連忙將頭顱向後仰去,那小娘子卻樂得咯咯笑,兩手緊抱住李泰側臉:“不要動、別動,我的眼淚不髒……幫你舔去!”
說話間,那丁香軟舌已是輕探出來,溫熱溼滑的觸覺從臉側傳來,李泰只如觸電一般,身軀頓時一僵。
而那小娘子動作也是一頓,鬆開了抱住李泰肩頸的胳膊,窈窕身軀貼著他的胸膛滑落下來,並直從他腋下穿過,彼此背身而立者。
微風拂過山崗,獨孤家莊丁們聽見原本熱鬧的爭吵聲突然消失,好奇下正待再入前察望,卻被站在不遠處臉色羞紅的小侍女揮著手臂趕鴨子一般不準靠近。
“呸、呸!我的眼淚才不髒,李伯山你傅的粉是臭的,所以被人趕了出來!”
好一會兒之後,那小娘子抬起衣袖勐擦自己的嘴巴,以此掩飾心中的羞澀尷尬,後背卻陡地被一寬厚胸膛緊緊貼上。
她嬌軀勐地一顫,旋即便僵立著不敢呼吸,默然數息之後帶著鼻音的軟聲說道:“李伯山,你不要再同別人家娘子相見論婚,我、我等著你呢……你答應我,我也答應你,再不帶人帶刀在山路上阻截你,好不好?”
李泰按著這小娘子肩膀、將其扳回過來,面對面的站立著,抬起手指為其細細擦拭臉上的淚痕。那小娘子下意識的一縮,卻又將臉龐仰起湊了過來,微微閉起了兩眼,口中喃喃低語:“好像做夢一樣……”
“不會了,再也不同別家相親。娘子芳懷稚嫩,情言熱切稍許都恐灼痛懷抱,怎麼忍心撕扯傷害?”
李泰將這小娘子俏臉擦拭乾淨,瞧著那稚氣之餘已經隱有秀媚顯露的眉眼五官,心懷微微一蕩,忙不迭晃晃腦袋,轉過臉去徐徐吐出一口濁氣。
那小娘子卻又探頭過來,直將那吹彈可破的嬌嫩臉頰擦過他的唇前,側臉斜視著李泰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