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拍馬屁了，我這麼挑剔的人，能得到我的認可你就偷著樂吧。”姜凝說著，側目問妥妥，“寶貝，爸爸做的菜好吃嗎？”

妥妥嘴巴里塞得滿滿的，正鼓著腮幫努力咀嚼著，點著頭含糊不清地應：“好吃！”

“看吧，你兒子都吃成這樣了，小孩子可不會騙人。”

“好，那就經常做。”陸時祁眼中染上笑意，主動給姜凝和妥妥夾菜。

一頓飯吃得心滿意足。

妥妥最先吃完，去客廳裡玩陀螺槍。

陸時祁有工作上的電話打進來，他起身去落地窗前接聽。

姜凝獨自坐著吃完擦擦嘴，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朝陸時祁的背影望一眼，忽而對兒子招手：“妥妥，你幫媽媽一個忙好不好？”

妥妥跑過來，姜凝在他耳邊低喃了幾句，又親了他一下。

陸時祁接完電話過來時，就看到姜凝和妥妥母子兩個在說悄悄話。

他挨著姜凝坐下：“說什麼呢？”

姜凝笑著眨了眨眼，給妥妥使眼色。

妥妥跑到陸時祁跟前，爬上沙發摟住陸時祁的脖子，在他臉頰上親一口。

陸時祁被親得暈乎乎的，順勢摟住兒子，笑問：“怎麼這麼乖？”

妥妥道：“媽媽剛才說，你今天中午做了這麼好的菜，她想獎勵你一個親親，讓我替她親你一口。”

“剛剛的親親是媽媽的，我也再獎勵你一個。”說到這裡，他又對著爸爸親一口。

陸時祁偏頭去看姜凝：“這個還能找人代替的？”

他望著那張明媚精緻的側臉，喉頭微動，傾身過來，“我人就在邊上，你何須那麼麻煩，要不自己來親一下？”

對上他逐漸深邃的目光，姜凝愣怔兩秒：“陸時祁。”

“嗯？”

“你還挺會白日做夢的。”

陸時祁：“？”

這話聽著耳熟。

他仔細回憶了一下，他以前好像跟她說過。

——“追在我屁股後面怎麼了，不行嗎？也不是誰都有資格追在本姑娘屁股後面的，你有這機會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你還挺會白日做夢。”

沒想到今天報應到這兒了。

他正懊惱，妥妥忽然想起來自己還有一個問題要問，歪頭看向姜凝那邊：“媽媽，你今天起得好晚哦，你什麼時候能和爸爸一起睡？”

陸時祁眉梢微動，朝姜凝看過去。

姜凝似有點被問住，不可思議地看著妥妥：“你怎麼突然問這種問題，誰教你的？”

她一邊尋問著，用餘光打量面無表情，彷彿事不關己的陸時祁，心底疑惑。

妥妥想到爸爸說過，這是他自己要問的問題，做人要實事求是，不能攀扯別人，又緩緩說道：“這是我自己要問的，跟爸爸沒有關係。”

說完又看向陸時祁，很講義氣地拍拍胸脯，“爸爸你放心，我是不會在媽媽面前扯上你的。”

陸時祁：“？”

對上姜凝意味深長的目光，陸時祁心虛地轉頭，十分無語地看向自己的傻兒子。

他可真會畫蛇添足。

姜凝挑了下眉，在陸時祁臉上打量：“陸時祁，你都還沒追上呢，就攛掇你兒子問這種問題了？”

陸時祁無奈：“這真是他自己問的，我沒教他。”

“你以前還說過什麼拒絕我的話來著？我得再還給你一句。”

姜凝靠在沙發上想了想，又想起來一句，緩緩掀起眼皮，學著他以前的語氣，冷臉道，“睡會兒吧，夢裡什麼都有。”

陸時祁：“……”

這又是他什麼時候說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