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敢說這種話!
白雲展神色微訕,盧薇兒抿唇笑;容舟瞟了吳夏採嫵,露出鄙夷眼神,大約嫌棄她矯情,要求過多,卻顯然沒有往那方面想;慕容半岑沒有聽懂。
“你快去吧!”畫樓衝她使眼色,暗中咬牙切齒。
採嫵嫋娜上樓去了。
畫樓看了一下眼神總是若有若無落在白雲歸身上的容舟,和捧著紅茶片刻走神的盧薇兒,笑道:“你們倆也上去歇了吧,時候不早了。五弟,半岑,你們等會。我有點事情說。”
容舟看了白雲歸一眼,見白雲歸平靜深斂的喝茶,撒手不管。把家務事全部交給慕容畫樓。她眼眸微黯,起身上樓。
盧薇兒道了句大家晚安,也跟著去了。
眾人一走。畫樓瞧向白雲展的眸子便有幾分清冽。
白雲展一頭霧水,更是被她盯得惶惶。可想著自己最近什麼也沒做。循規蹈矩上班跑新聞,連新聞稿的措辭都不出格,最多是含沙射影、指桑罵槐,比起賀望書要溫婉得多,心中又微定,問畫樓:“怎麼了?你好像審犯人似的……”
畫樓沒有笑,臉色微肅:“五弟。大約一個月前,你可跟賀望書去過德馨茶館?”
德馨茶館?
白雲展沒有猶豫的搖頭:“我去外面要麼喝咖啡,要麼喝酒,從不喝茶,去茶館幹嗎?”
見他不太上心,畫樓就把德馨茶館所在位置的具體地址說了,又道:“那日有人看到,除了你和賀望書,還有一個年輕漂亮的公子,帶著寬簷帽子。。坐下的時候都掩著臉,難得是別人看錯了?”
白雲展這才想起什麼,臉色遽然一變,惶恐看了下白雲歸。再瞧嚮慕容畫樓,笑容侷促不安:“哪……哪有啊?定是瞧錯了,我……我真的從來不去茶館……再說了,那個地方是老城區了,各大幫派出沒,魚龍混雜的,我和望書沒事去那裡幹嘛……”
結結巴巴,心虛得連慕容半岑都看得出來,所以抬眸望著他。
白雲展更是不安,眼神飄忽,又快速看了白雲歸一眼。
白雲歸依舊錶情淡然,低頭喝茶,翻閱早上沒有看完的報紙。
白雲展心中微定。
他的表情畫樓瞭然於心,她笑容柔婉,眼眸卻靜謐,似水潺潺兮生煙的朦朧,聲音也微松:“那我就放心了。最近出了點事,軍法處的人一直在留心,今日還問我。既然你說沒有去,那定是真的,可能有人惡意中傷你吧。你也去睡吧,明日還有上班……”
白雲展卻愕然:“出了什麼事?”
畫樓笑道:“一些小事……”
軍法處都在查,還小事?白雲展的焦急藏匿不住,又問了句:“軍法處在查啊?會不會叫我去問話?”
畫樓剛想說不會,白雲歸已開口:“如果真的需要,自然會找你問話。你又不曾過去,擔心什麼?我在俞州一日,軍法處的人就不敢黑你,你老老實實交代就成。去睡吧!”
他的聲音不見威嚴,亦不見溫和,平靜得很異常。
白雲展欲言又止,慢騰騰磨蹭著起身,上樓去了。
此時此刻,他依舊防備著自己的兄嫂。
畫樓和白雲歸對他已是不抱任何幻想。
他堅持的東西,比自己和家人都重要,這便是信仰。有時候信仰是一種咒,的控制人心。
慕容半岑雖然不知發生了何事,亦知道姐姐和督軍對五少爺的回答不滿意。他乖巧把頭低下去,直到畫樓喊他。
“半岑,姐姐跟你說件事,你不可對旁人說起……”畫樓為自己添了杯茶,跟半岑說話時,點漆眸子有暖融融的笑意,“媽來俞州了!”
“真的?”慕容半岑壓抑不住驚呼,蹭的站了起來,“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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