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哥這次應該深刻體會到了做女人的苦。」
「大佬:我絕對不是在內涵,我只是在自我反思。【do】」
「某些人,在家裡的時候,各種不可一世、趾高氣昂,找藉口壓迫女性,欺負弱小。但實際上也知道,這塊遮羞布不能扯,在公眾面前一個屁都不敢放。」
「大佬:沒錯,我的確不是男人。【你是沒看過我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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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救護車在醫院停下之後,穹蒼的手機就一直響個不停。
她拿出來看了眼號碼,發現顯示上寫的是「媽媽」。
醫生跟護士不停地用餘光瞥她。結合之前的電話,他們完全能猜到這位來電人是誰。他們也很想見識一下傳說中的修羅場是如何平息的。
但穹蒼就是穹蒼,註定要讓他們失望了。她面不改色地給手機調了靜音,配合著醫生去送賀決雲過去拍片,然後去前臺繳費,全程看不出半點慌亂,堪稱從容不迫。
等把賀決雲安頓好,手上沒有瑣事了,她才找了個安靜的位置坐下,接通電話。
訊號剛剛連線,對面就傳來一陣鬼哭狼嚎似的叫聲,從那抑揚頓挫的聲音裡,足以彌補出手機對面那人的狀態。
周琅秀被她晾了那麼久,已經從最初的瘋狂轉至崩潰,如今聽見她的聲音,不見憤怒,只剩下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慶幸。
她卑微地懇求著自己最信任的兒子,朝她呼救:「兒啊!家裡來了一幫騙子,不知道從哪裡拿的鑰匙,直接衝進門要抓我,還假裝自己是警察,你快點回來啊!救命啊!報警,他們要抓我!他們要害死我!」
穹蒼一直聽她說完,才平靜地說:「我報警了。他們就是我叫的警察。建議你配合調查。襲警的話,也是犯法。」
「你……你報警?」對面的周琅秀狠狠怔住,然後歇斯底里地吼叫道,「天底下從來沒有兒子報警抓他母親的!吳鳴你瘋了嗎?我是你媽啊!」
穹蒼直接結束通話電話,將號碼拉黑,然後起身去往病房。
賀決雲不用真的接受一遍體檢,畢竟那樣太不人道了。他只需要在床上躺著,等待遊戲時間過去,然後拿到李毓佳曾經在醫院做過的體檢資料。
但是這期間,他也只能躺在床上,哪裡都不能走動。
穹蒼進到病房的時候,賀決雲正大睜著眼,一臉了無生趣地看著天花板。
本來應該是多麼刺激的一款兇案解析遊戲,卻被他玩成了放置類,想想也是挺慘澹的,都不知道應該怎麼安慰。
穹蒼勾了椅子,在他身邊坐下,問道:「多長時間啊?」
賀決雲看了眼提示,道:「起碼到下午吧。」
穹蒼:「周琅秀應該已經被警方帶走了,我回家給你拿點換洗的衣服和零食,怎麼樣?」
賀決雲抬起頭,總算有了點生氣,補充道:「還有書或者電腦,謝謝。」
穹蒼:「行。」
賀決雲遲疑了下,又說:「你不用陪著我吧?你不去找線索嗎?」
「不急。現在也沒有方向,還找什麼線索?」穹蒼安撫他說,「這不是在給觀眾做思想教育嗎?我要是就這麼走了影響多不好。」
到目前為止,她最懷疑的兇手就是李毓佳。正好先看著他,看看他下一步是什麼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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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蒼回到別墅的時候,家裡已經是一片狼藉。地上是各種被砸碎的擺設品。
花瓶、瓷器、電器,連牆上掛著的畫都被摘下來踩了兩腳,牆上還有各種劃痕,靠近門口的位置糊著一團看不清的腳印,可見當時戰況激烈。
以吳鳴的性格,他肯定不會在自己的家裡放便宜貨,周琅秀這一發瘋,真是讓他損失慘重。
出警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