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辨認,光是這一句話,就能問得他語塞。
而且,他突然想到,只要死不認帳,那李默也沒有任何證據啊。
一下子,他便心裡塌實了。
只是,李默又怎麼可能被問倒。
想他經歷多少大場面,生前那可都見慣了宮廷之爭。
或許,凡土皇族大臣們,在修為上無法和宗門強者相比。但是,那爾虞我詐的工夫卻要勝出三分。
李默聲音一抬,朗聲說道:“寒竹山乃是內門要地,那幾人身穿宗門服飾,掛內門弟子腰牌。若非是貴宗之人,莫不成還是別宗的人馬不成?”
這一說,秦道銘頓時眉頭一皺。
殿內諸人也都微微一愣,暗呼少年這口舌倒真是利害。
若是他宗子弟偽裝成秋水宗門人在內門要地閒逛,那秋水宗可丟不起這個臉。
這時,秦道銘便沉聲叫道:“鄭錦帆何在?”
鄭錦帆哪敢遲疑,連忙走了出來,深深一拜道:“弟子在。”
這時,眾人才發現此人竟然是內門大長老的弟子,事情立刻又變得複雜起來。
“你說說,這件事情可和你關係?”秦道銘問道。
鄭錦帆一挺腰桿,大聲否認道:“宗主明鑑,此事和弟子絕無半點關係,應該是這李默胡口杜撰!如此盛會關乎到咱們宗門顏面,本宗弟子怎麼會去做這種壞宗門名聲的事情?依我看,是他們自己走錯了路,闖到了什麼陣法中,如今卻是反咬我一口,請宗主證我清白!”
第十二章致命誘惑
他一副大義凜然之態,引得殿內議論紛紛,覺得這話反倒可靠。
孫石霄等人都暗呼不妙,他們自是相信李默三人所言,必定是這鄭錦帆搞的鬼。
但是,這就象一樁無頭公案,沒有任何證據表明是此人所為。
只要他甚至他派出去的同門死不承認,那李默三人也只有吃了啞巴虧。
此刻,柳凝璇也想通了這回事。她使勁跺了跺腳,指著鄭錦帆大罵道:“鄭錦帆你這個孬種,有本事下毒手,怎麼沒本事承認吶!”
聽得小丫頭破口大罵,殿外幾十萬各宗門弟子都是臉色大變。
暗道這小丫頭好大的脾氣,不過也唯有她這樣的身份,才敢在這樣的場合大罵。
柳凝璇確實也因為差點葬身陣法而憋了一肚子氣,待知道是鄭錦帆陷害,哪會忍得住這口惡氣。
“放屁,我沒做過就是沒做過!”
被一個小丫頭當眾大罵,鄭錦帆氣得渾身發抖。
這時,秦飛燕重重哼了一聲道:“長卿兄,你弟子這話我可不能裝作沒聽見。當著我面罵我的徒弟是孬種,這不是在罵我嗎?”
橫了她一眼,柳長卿一點也沒有讓步的意思:“飛燕師妹,我這小徒弟的話或許有點不中聽。不過,若然真是你這徒弟所為,那敢做不敢當,不是孬種又是什麼?”
“你!”
秦飛燕氣得眼睛一瞪,冷笑一聲,朝著鄭錦帆說道,“帆兒,此事你究竟做沒有做?若沒做,為師必定為你做主!”
“師傅,徒兒當真沒有做這事情,全是這李默血口噴人!”鄭錦帆大聲回應,一副清白得不能再清白的樣子。
“好。”
秦飛燕點了點頭,自是信了他的話。
秦可兒聽得柳眉一蹙,她很清楚,鄭錦帆乃是師傅的親外甥,因此她對他一直溺愛有加。
這也是她沒有將鄭錦帆獲得吞天劍的事情告之秦飛燕最重要的原因,畢竟只要鄭錦帆矢口否認,她的話便沒有任何的價值。
如今,師傅為這外甥出頭,李默三人要討回公道又豈是那麼容易?
秦飛燕一眼落到李默身上,那眼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