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門角,看著蘇培盛和李氏一前一後出了門後笑著道:
“四爺還真狠,那麼個嬌滴滴的大美人差點被你弄哭了。”
他看向我。
“那你覺得要怎麼樣才不算狠。”
我一時語塞,難道還要他抱著李氏溫情百般,或是哭爹喊娘?撇了撇。
“四爺可想好了要如何處置餘夕?”
沒想到他看我半天居然說:
“時候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按~~~?”
就這麼算了?不是吧!他剛才不是還要殺要刮的嗎?見我愣住,他眯起眼睛,嗓子微啞道:
“還是你想繼續。”
我臉一下子燒起來,禮都沒行就往門外串。
因為我怕再多呆一會,我會主動衝上去掛在他身上。要是那樣的話,我這臉豈不是丟大了麼?
回到屋子,便見寶笙和習秋一副等了很久的樣子。不過兩丫頭什麼都沒說,只是和往常一樣服侍我梳洗更衣。
我換好睡衣拿起煙槍叫住收拾好東西準備下去的寶笙和習秋。
“你們兩個等下。”
“姑娘還有什麼吩咐嗎?”
我在桌子邊拉了顆凳子坐下,然後點起煙槍抽了一口才道:
“可以跟我說一下有關你們側福晉身孕的事嗎?”
沒想到我此話一出,寶笙和習秋面色嚴肅的對望了一眼。然後寶笙對我微欠身道:
“回姑娘,貝勒爺從不允許奴才私下討論主子的事。”
就說怎麼一直感覺這四爺府和八爺府有什麼不同呢,現在終於找到是原因了。看這四爺府上的奴才,一個個行事嚴謹慎重,從不敢逾越,對主子敬語永遠用的是“您”。而八爺府上的奴才和這一比就顯得沒規矩多了。
我微挑著眉道:
“我不為難你們,你們下去吧。”
兩人鬆了一口氣,給我行了個禮便出了門,然後把門帶上。
我看著緊閉的屋門,抬起煙槍抽了口。菸嘴溫潤的觸感讓我忍不住又想起他。
低下頭看著手中的煙槍。
“愛新覺羅胤禛!你到底想怎樣。。。”
……
第二日我才用完早膳把煙槍點燃,大開的屋門口就出現一個人。
“奴婢凝安,有事求見餘姑娘。”
“凝安?”
我看了寶笙一眼。
“凝安是側福晉的貼身女婢。”
我抬起煙槍吸了口。
“進來吧。”
只見一個十五、六歲的秀麗女孩走了進來,見我抬著煙槍微愕了下便屈身給我行了個禮。
“餘姑娘,我們側福晉讓我來請姑娘到隱秋閣一敘。”
我沒說話,視線在那叫凝安的丫頭身上繞了兩圈,然後抬起煙槍抽了口。那丫頭明顯有些不自在,等了半天我沒說話就算了,也沒讓她起來。忍不住微抬起頭看我。結果一抬頭就見我輕吐著煙盯著她,連忙又把頭垂下。
我沒讓她起來,直接就說:
“告訴側福晉,餘夕今日身子不舒服,不便過去。”
那丫頭顯然沒料到我如此不給面子,仍屈著的身子有些僵。
“凝安一定把餘姑娘的話一字不漏的傳到。”
我冷笑,果然是李氏的貼身丫頭,還有些性子。只怕跟李氏那麼久還是第一次受這等氣。不過我要的就是你把話傳到。想來找我麻煩?不先給你個下馬威怎麼行。
我抬起煙槍吸了口,然後懶懶的說:
“恩,下去吧。”
我一直沒讓她起來,於是她只得屈著身一直退到門邊。然後轉身,猛的直起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