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佩。
“戰鬥一定很激烈吧?你受的傷嚴重不嚴重?強效恢復藥劑喝掉了嗎?”
“嗯。”
面對許凌天的三個問題,雷加只是簡單的回答了一個字。一想起在水下激戰的情景,雷加渾身的肌肉都忍不住痠痛起來,強效恢復藥劑他故意留下來沒喝,這一點他尤其不想讓許凌天知道。
“好極了……”
許凌天灰色的眼瞳在雷加周身上掃視了一番,然後挑開左邊屋子的黑幔,示意雷加跟上。“跟我進來吧。”
雷加信步走進屋子,隨即被眼前的景象怔了一下。兩支永不熄滅的魔法蠟燭仍在,但原本雜亂的平臺已經收拾的乾乾淨淨,只留下幾顆說不上名字來的草藥和一杯金黃色溶液,靠牆的藥材架上也被清空了,大大小小的包裹堆積在牆角處。
“你要搬家?”
許凌天揹著身將魚簍中的怒爪龍蝦投入到一個裝有粘稠透明溶液的大缸中,然後用布緊緊的扎住了缸口。做完這一切,他才轉過身來,衝雷加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不是搬家,只是想把這些東西送人。”
說完之後,又隨即轉身在平臺前忙碌了起來。
雷加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不管怎麼說,美娜一家也算是他的親戚,而今美娜死了父親,如果許凌天要把多年積攢下來的心血送人的話,那應該就是美娜。只是,美娜才五六歲而已,送這些藥材和鍊金工具,真的合適嗎?
雷加想了想,決定還是不要對別人的家務事多嘴,畢竟他的目標是月魔草,只要完成任務的時候許凌天不賴賬,那就可以了。在來暮色村之前,謝普曾交代他要小心許凌天,而透過對暮色村的接觸,雷加能感覺到許凌天的任務背後絕對不會那麼簡單。
如果許凌天要他做的事情充滿邪惡,那麼他大可以直接殺掉許凌天,搶走月魔草,但問題是,前幾次任務並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一團靈體精魄和一隻被削弱的龍蝦,跟復活尹麗莎毫無關聯。靈體本身就有自我意識,許凌天不可能讓靈體進入到尹麗莎的身體裡吞噬愛人殘破的靈魂,更不會把怒爪龍蝦的螯鉗裝在尹麗莎身上。
那兩個任務背後究竟隱藏了什麼意圖?難道真的像許凌天說的那樣,純粹只是為了研究新藥劑嗎?
種種不確定的猜測讓雷加陷入了思維僵局。或許,只有最後一個任務才能揭示真相。
想到這裡,雷加的眉宇間聚起一道細細的皺紋。他盯著許凌天忙碌的身影,緩聲問道:“這些草藥是為我最後一個任務準備的吧?”
“沒錯,很快一切都會結束了。”
許凌天頭也不抬的隨口回答道。
“這次又是什麼?”
雷加意有所指的問道:“土下呼吸藥劑?”
如果最後一個任務是把尹麗莎挖出來,那麼確實需要土下呼吸藥劑。但以許凌天一貫的謹慎狡猾,最後一個任務絕對不會這樣直白。
“這世界上沒有土下呼吸藥劑,至少我做不出來。”
許凌天沒有在意雷加話裡的試探,他只是微微一笑,繼續說道:“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最後一個任務比前幾個任務都要簡單,只是一個輕鬆的跑腿任務。”
“跑腿任務?”
雷加疑惑的問道:“如果只是跑腿任務的話,你幹嘛要製作新的藥劑呢?”
許凌天放下手中的工作,朝雷加說道:“你還記得火焰蜥蜴之血藥劑嗎?”
雷加點了點頭,“記得,那是我撈起黑色巨劍回到暴鴉酒館後,你給我的一瓶藥劑,讓我接近冰點的體溫迅速回升到正常狀態。可你現在做的是金黃色的藥劑,而火焰蜥蜴之血藥劑是血紅色的。”
“別急,你聽我慢慢給你說。”
許凌天說道:“在暮色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