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只能說有可能,況且報告上只是說不排除,那也有可能是良性的。”如果的事情,任何一個醫生都下不了結論。
姜嘉珆的眼淚沾溼了他胸前的布料,孕婦本來就容易多愁善感,賀宴舟嘆了口氣,輕輕拍著她的後背,“不過爸的結節不算大,可以先觀察。”
“我就是覺得,爸爸還那麼年輕呢,辛苦了大半輩子,明明正是準備享福的年紀,就要面臨生死。”她好難過。
賀宴舟深深地呼了口氣,作為醫務人員,他更應該冷靜面對。
家裡所有人,包括張主任,都選擇對姜父進行隱瞞,告知他僅僅是普通的結節。
姜父反倒是成為了心情最輕鬆的那一個,“你們就別擔心了,就算真不是好東西,那長都已經長了,還能怎麼辦。”
他嘴上是這麼說,可是誰又能猜透他真實的想法呢。
大家也只能跟著他扯扯嘴角,強顏歡笑。
張主任也建議不做手術,畢竟此時的姜父,肝部的病情才是重點。
“爸爸,您居然還在偷偷抽菸?!”
姜嘉珆今天下班早,天氣又熱,礙於薑母對她飲食管得比較嚴,她突發奇想地去家門口的便利店買個冰激凌吃,沒想到抓了姜父一個正著。
“誒,嘉嘉?”姜父呆了呆,趕緊扔掉菸頭,向女兒解釋道:“我就是...我也是這麼久來的第一次。”
“您覺得我會相信嗎?”姜嘉珆站在他對面,冷冷地看著他。
“我...我...”姜父無從辯白。
“行,您自己不珍惜生命,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她轉身就走,緊咬著唇,生怕忍不住要哭。
當所有人都在擔憂時,生病的那個人卻完全相反。
姜嘉珆不顧姜父在身後的叫喊,直接驅車離開。
可再大的氣都抵不過血緣情深,她給姜嘉鶴打了個電話。
“哥哥。”她依舊有些喘,被氣的,說話時已經極力地在平復內心的怒氣。
“怎麼了,嘉嘉?”
“你知道不知道爸爸在偷偷抽菸?”她越想越氣,音量也隨之提高。
“什麼時候?”姜嘉鶴皺了皺眉。
“就剛剛,我在便利店門口發現的。”
“那你現在人呢?”姜嘉鶴問道。
“我直接回家了,不想見他。”姜嘉珆頓了頓,“你去看看吧,我先掛了。”
姜嘉鶴聽著聽筒裡傳來的忙音,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少見地給他妹夫去電。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