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中聽著古人所作《酒誥》中,位高權重者飲酒實屬誤人誤國的勸諫,太后叱奴氏眉頭微微皺著,臉色不時變幻幾下,似在考慮是否真要戒酒。
鳳椅之後,正在尤楚紅溫*軟*嬌軀上佔便宜的石之軒感應到殿中這詭異一幕,不由暗暗咂舌:都是影帝啊!
政治大家就是政治大家,一言一語,一個眼神,都是滴水不漏,未動手前,誰先洩漏殺機,亦或惡意,誰就輸了……
一些江湖草莽或小人得志者,老是未動手前就以眼神給敵人示警的愚蠢舉動,與此相比,完全不在一個層次!
“王:「封,予不惟若茲多誥。古人有言曰:『人無於水監,當於民監。』今惟殷墜厥命,我其可不大監撫於時……”
眼看宇文護就要讀完《酒誥》,在約為暗號的“我其可不大監撫於時”一句出口之時,宇文邕的身形無聲無息間向後飄退。
同一時刻,他側後方的何泉則無聲無息間向前撲出,左手成掌刀,直襲宇文護背心,右手拂塵橫抽宇文護右腰。
宇文直則雙拳狠砸宇文護的後頸及右肩,而退後中的宇文邕則將手中灌滿先天真氣的玉笏倏地射*出,攜著凌厲勁風直襲宇文護後要間的脊椎骨。
生死繫於一髮,宇文護眼神霎時一片冰寒,渾身勁氣鼓盪,早已暗暗蓄勢的精氣神瞬間催發至極限,“呼呼……”,耳中聽到從左右側室傳來的若有若無的衣袂拂風聲,不禁暗暗吃驚。
儘管他剛剛就感覺到不對,且知曉背後三人會猝然偷襲,卻未想到對方的準備如此充分,甫一發動,便是後著連環,分明不想給他絲毫喘息之機。
不過,他畢竟身經百戰,心境臨危不亂,渾厚暴烈的氣勁沸然一鼓。
身披的黑紅蟒袍砰的炸開,背後一大塊布片如同裹著一方重石,倏地離體後*拋,迎上何泉的掌刀、拂塵及宇文邕擲來的玉笏。
同時,他身形古怪的前撲,恰恰避開了宇文直的雙拳,且雙腳一踹錦凳,使之嗖的疾速後滑,撞向宇文邕雙腿。
“蓬……蓬……蓬!”
一連串勁氣交擊,鼓滿沛然勁氣的布片固然被掌刀、拂塵、玉笏連續擊得粉碎炸開,但首當其衝的何泉亦身形一顫,給反震得後著難繼。
離著兩丈的宇文邕同樣因化解反震而遲了一瞬,錯失了躲開錦凳的最佳時機,只得一腳踢出,襲向錦凳。
同一時間,爬在地上的宇文護,即使不用眼睛看,亦可清晰感應到左右側室、牆角屏風及太后鳳椅後共撲出六道身影,均以氣機緊緊鎖定在自己身上,各自蓄勢的雷霆一擊亦將在兩息之間先後到來。
“蓬蓬……”
大殿門口傳來勁氣交擊的爆裂聲,宇文護終於色變,知曉再耽誤下去,必將陷入眾高手的連環圍剿之中,撐不下去被打死,即使撐得下去也是力盡被擒的下場。
唯一的生路就是儘快衝出殿外,呼叫受他親信部屬控制的禁軍,然而就這麼直愣愣的衝向殿門,才是絕路……
一切念頭均在電光火石間閃過,宇文護觸地的四肢用力,身形倏地向後飈射,同時兩腿翻卷,踢出重重腿影,襲向再次撲來的宇文直和太監何泉。
“蓬!”
宇文邕一腳踢碎了撞來的錦凳,臉上閃過一絲氣血震盪的潮紅,就見宇文護以連環腿踢得宇文直和何泉齊齊踉蹌跌退,並借力加速,裹著暴烈勁氣的雙腿如鐵柱般襲來。
儘管早就知道宇文護武功極高,但宇文邕實未料到對方甫一出手,便如此果決剛猛,勢不可當,而其餘高手,仍要在一息之後才能撲近絞殺。
狠一咬牙,宇文邕不退反進,雙拳蓄足勁氣連環猛擊向宇文護的腿勁。
“蓬蓬蓬……”
一連七八次勁氣交擊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