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鏜!”
一聲金鐵交*徵的異響,尤楚紅正面疾刺的一劍被硬生生迫退,宇文護連線三擊,僅是悶哼一聲。
矮身避過獨孤伽羅掃向他頭顱的鞭稍之後,他仍有餘力向右疾閃,直接以背心撞向持刀持劍二人。
一直留在最外圍的兩人忙不迭移形換位,一刀一矛,支援持刀持劍的二人……
果然如此……仍舊盤坐在鳳椅之後的石之軒暗暗嘀咕,憑著玄之又玄的陽*神感應將宇文護的功法及剛剛的表現盡數收入眼底,他如何看不出宇文護的功法暗含佛門上乘瑜伽的痕跡。
唯一讓他驚異的是,宇文護竟將這瑜伽功夫融入了一門護體外功之中,練成類似‘金鐘罩’、‘鐵布衫’或‘十三太保橫練’大成的刀槍不入效果。
再加上他比四大聖僧有過之而無不及的護體勁氣及不知是何堅韌材料織就的銀絲寶甲,足可穩穩抵擋任何一流高手的兵刃攻擊。
除非宗師高手的強橫勁氣或是一流高手持著神兵利器,否則根本難以一次性破開他的防禦。
這也是宇文護敢於隨意硬抗其他人的攻擊,而將大半精神和功力集中在尤楚紅身上的原因。
同樣,這也是當年他率軍攻伐洛陽失敗,大軍潰散,而他身為主帥,還能在北齊高手團的亡命絞殺下,安然歸國的底牌。
宇文護背倚牆壁,越戰越勇,儘管身上的中衣已被破碎乾淨,完全露出銀絲寶甲,且寶甲受損的劃痕累累,但他仍漸漸向著殿門轉移。
而圍剿的六個高手,除了尤楚紅功力運轉至極限,劍氣縱橫,緊緊鎖住宇文護,能夠有效阻擊他之外。
其餘包括獨孤伽羅在內的五人,不僅攻擊失利,自身更被宇文護的護體勁氣震得氣血翻滾,內傷不輕,進招內勁的威力大減。
見此,宇文邕眼中陰霾之色一閃而逝,暗忖:看來若要雄立於世,縱橫南北,僅靠外人護持絕不可行,自身亦要武功卓絕,才可進退由心。
似宇文護這般驕狂傲慢且缺乏帥才之人,若非武功強橫,性命無虞,怎能牢牢霸佔北周權柄如此多年而仍肆無忌憚?
想了想,宇文邕忽然朗聲道:“禁衛李郎將早已暗中投效朕,兄長即使衝出含仁殿,仍要陷身千百禁衛的圍剿之中,絕無脫身之機……
不管怎麼說,你我都是嫡親堂兄弟,只消你奉還一切軍政大權,朕又不會當真殺你,你又何必負隅頑抗哩?”
宇文護冷哼一聲,“老四,你很好,比老三、老大都有魄力……我錯就錯在當初不該讓你頂替老大來坐這個位子!
不過,你以為憑著這幾個喪家之犬就能攔住我?
你最好讓他們的手腳再快點兒,否則等下李郎將率領禁軍到來,你再向我求饒就晚了!”
聽其言語中毫不示弱,顯然有十二分把握使得李郎將只忠心於他,絕不會背叛。
而久久拿不下他的尤楚紅、獨孤伽羅等人縱然意志堅定,也不免或多或少心生急切,攻勢浮躁。
宇文邕哈哈一笑,怡然自若道:“兄長果真了得,竟能輕易識破朕的小計倆!
不過,兄長莫非以為,朕在拉攏李郎將無果之後,就不會採取其他手段支開他了麼,嗯?
呵呵,李郎將最疼愛的小兒子今日忽發怪病,上吐下瀉,命垂一線,李郎將不顧軍規,已經擅自卸甲回家心疼兒子去啦!”
宇文護終於色變,出手一緩,被尤楚紅一劍破開護體勁氣和銀絲寶甲,劃傷左臂,忙不迭排除雜念,凝神聚氣,繼續迎戰,怒罵道:“李安那翫忽職守的蠢貨!”
宇文邕哈哈大笑,指著宇文護喝道:“難道兄長是今日方知部下盡是欺上瞞下、無才無德之輩麼?”
宇文護再不答話,深吸一口氣,雙眼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