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頓時扭曲起來,似被無形而熾烈的火焰灼燒著,無休無止。
“踢踏踢踏……”
細碎而輕快的馬蹄聲臨近,一名孩童領著一身著雪豹皮繡金狼紋錦袍的壯漢策馬而來,直趨湖邊。
“大汗,師尊就在那座木屋裡閉關。”
壯漢年約四十,面貌粗狂,眼神狠厲,正是稱霸大草原的突厥王者,佗缽大可汗!
然而此時,這個以驕橫殘暴著稱的大可汗似乎害怕打擾到此間主人,竭力壓低聲音,“尊者的傷勢是否痊癒?”
孩童恭謹道:“尚未痊癒,不過師尊正在參修一層新創法訣,一俟功成,不但能夠傷勢盡愈,更可再上層樓,將【炎陽大*法】推升為真正至高無上的心法。”
佗缽可汗目光一閃,臉上露出欣然之色,忍不住抬手拍了拍孩童的肩頭,“顏回風,多年來尊者從未收徒,今次破例收你為大弟子,你可要全心全意地隨尊者學習,爭取將來像尊者一樣成為我大突厥的守護神!”
顏回風激動道:“小子謹遵大汗教誨!”
“嗯!”佗缽可汗點點頭,舉目望向湖中的木屋,正在猶豫是否揚聲呼喚,忽聞木屋裡傳來畢玄那熟悉的聲音:“大汗此來,可是有要事相告?”
話音入耳輕柔,但佗缽可汗卻隱隱感到一股仿似隨時可能爆發的火山那般壓抑著的無與倫比的熾熱。
似乎遭受這股熾熱強大的感染,佗缽可汗頓覺通體氣脈都有些燥熱起來,先天真氣運轉一週亦難以消減分毫,不由目露駭然,驚呼道:“莫非尊者新創的法訣已經大功告成了?”
畢玄的聲音繼續傳來,不疾不徐,熾熱依然,“尚未功成,僅止於初窺門徑罷了。”
佗缽可汗驚色更重,慨嘆一聲,“尚未功成,已有如此威能,若是功成,豈非驚天地,泣鬼神,無敵天下?”
頓了頓,又道:“大周方面傳來確切訊息,宇文邕重傷不治,已於月前病逝,數日前葬於孝陵,如今大周之主已換成了宇文贇那出了名不成器的毛頭小子。
吾等召開過牙帳大會,均覺此時正是我大突厥南下侵吞中原之良機,不知尊者以為如何?”
畢玄沉默了好一會兒,才以淡然自若卻又不容置疑的語氣道:“宇文邕沒死!”
佗缽渾身一震,脫口而出,“怎麼可能?”
頓了頓,稍一整理思路,又遲疑道:“莫非宇文邕乃是故意詐死,欲要引我突厥狼騎南下,好讓他能夠以逸待勞,一戰而勝?”
畢玄如實回應,“我並不知曉事實是否如此,但以宇文邕最後展現的蓋世武功,絕不可能在那兩個頂尖高手一次偷襲夾擊下就重傷而亡!”
似乎為了增強說服力,又補了一句,“不容否認的是,我與宇文邕的最後一擊是我敗他勝,我傷得比他重得多,仍可在寧道奇的截擊下全身退回大草原,他又怎可能會被區區兩個頂尖高手一擊斃命?
須知,寧道奇可是與我和宇文邕同一層次的高手,而偷襲宇文邕的那兩個頂尖高手則明顯比我等遜色一大籌!”
“若非尊者提醒,我突厥狼騎可能落入宇文邕的陷阱而不自知。”佗缽可汗長長吁了口氣,轉念又不無希冀道:“宇文邕先在尊者手中受創,又遭兩個頂尖高手偷襲夾擊,會否傷上加傷,短時間內亦需躲起來加緊療傷,難以出手。
我突厥狼騎能否抓住這個時間差,一舉攻陷中原,屆時即使宇文邕傷愈,也無力迴天?”
“大汗的兵法韜略確實愈趨出神入化。”畢玄先讚一句,給佗缽留了點面子,才跟著潑涼水,“有一件事,畢玄不敢隱瞞大汗——如今我參修的這層功訣,其實在近些年我的【炎陽大*法】大成之後,就隱約有了些模糊想法,只是難以切實肯定罷了。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