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
“你別靠這麼近,勒的我喘不過氣來了!”
“抱得緊才能互相取暖。”
狹長的鳳目泛起異樣的光彩,他湊到女人耳邊,輕聲細語,給她白皙的臉頰度了一層緋色的瓷釉。
“……”
陸雪漫心裡像是長了草,怪異的感覺在心底蠢蠢欲動,彷彿有什麼想迫切的頂出來。一時間,她心慌意亂,垂著腦袋,不敢看男人的眼睛。
走出蔣公館,權慕天看到了那個所謂的神職人員史密斯。
他身材高挑、眼窩深邃,鼻樑高挺,既有著東方男人的細膩,又不乏西方男子的粗獷。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融合在他身上,竟沒有絲毫的違和感。
這位神父從頭到腳都是義大利手工定製的頂級貨色,雨傘手柄刻著貓頭鷹的圖案,就連那枚黑曜石袖釦都是路易威登的限量版。
他到底什麼來頭?能配得起這麼值錢的行頭?
看來,這個對手不簡單。
他打量對方的同時,史密斯也在觀察他。所不同的是,他一眼就認出了權慕天的身份,並且猜到了他對陸雪漫的意圖。
按照慣例,前夫找上門來無外乎兩種目的。
不是為了錢,就是想重拾舊歡。他不缺錢,那麼目的也就不言而喻了。
司徒信不是一個強勁的對手,他之所以處處佔得先機,是因為他是蔣斯喻的繼子,有充分的理由隨時隨地出現在陸雪漫身邊。
而這恰恰是史密斯無法做到的。
即便如此,他也從不認為陸雪漫會真嫁給司徒信。
可是,權慕天不一樣。
他是陸雪漫的前夫,也是兩個孩子的父親。即使為了給孩子們一個健全的家庭,她也會認真考慮復婚。
這樣一來,他多年的暗戀就只能以單戀收場了!
就這麼認輸的話,他又覺得不甘心。不如試一試,看看陸雪漫更喜歡誰?
開啟後座車門,他極為紳士的做了個請的動作,“湘湘,雨太大了,快上車。”
權慕天故意轉過身,擋住了史密斯那張諂媚的俊臉,陸雪漫前腳鑽進去,他緊跟著坐了進去。
坐進真皮座椅,他沒有立刻關上車門,而是用力甩掉雨傘上的積水,好像眼前的史密斯根本不存在,眼睜睜的看著積水如數落在他身上。
兩個男人對視了三秒鐘,權慕天故作遺憾的說道,“不好意思,你這身衣服多少錢,我賠。”
“沒關係,不值錢的。”
挑眉望向陸雪漫,史密斯若無其事的笑了笑,抽身坐進駕駛位,緩緩發動了車子。
頓了頓,他裝作有一搭無一搭的開了口,語調裡滿滿的都是嘲諷的意味。
“湘湘,你說的那位被蜱蟲咬了的朋友就是權先生嗎?”
陸雪漫當然聽得出他的弦外之音,緩緩解釋道,“西西的娃娃掉了,我們去別墅外面的樹叢裡找,可能在那兒被蜱蟲叮了。”
輕輕把女人手握進掌心,權慕天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全然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想奚落我,只怕沒那麼容易!
她是站在我這邊的,你是不是羨慕嫉妒恨呢?
對上後座那隻囂張的目光,史密斯默默轉移了話題,“西西好些了嗎?”
“好多了,在回來的路上就睡著了。”
“對了,最近司徒信給你來過電話嗎?我聽幾個朋友說,很多家族都接到了邀請,不知道司徒家族是不是準備在里約熱內盧舉辦海灘盛宴?”
司徒信在南美舉辦海天盛筵?
這怎麼可能!?
他不是被司徒博帶出去考察專案嗎?怎麼會跟海天盛筵那種聚會扯上關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