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到底是卷什麼書,但只能乾瞪眼了,只能等回到竹樓後,由老僕口述出來。
接著,李圖不由猜測那神秘人的身份:“我猜測這校訓巨石與第七科有關,因此站在這裡二十多天,慢慢去感受,希望能進入第七科。而這個人卻在我感受的時候,就跑出來兩次,都自稱為自己的大師兄,但我哪來大師兄?如果,他是第七科的大師兄,那麼這也能解釋得清。”
李圖一怔,暗道:“難道他真的是第七科的大師兄?”
接著又不解了,他為何要送我一卷書,難道他想助我進入第七科,而這卷書能夠幫助我?但他為何要助我,學府中可是有數百學子?難道我天賦異稟,是一個修行天才,他看好我?
“似乎有些扯淡了。”
正在李圖靜靜思索的時候,學府大門傳來了一些不和諧的喧鬧聲,只見師紀和琴童杜天海兩人衣冠不整,狼狽地從學府大門中逃出來,皆是鼻青臉腫。尤其是師紀那張俊俏得不像樣的臉蛋上,一個黑黑的大眼圈尤其明顯,似乎被人重重打了一拳。
此時,正捂住眼睛,道:“痛煞我也。檀香學府的學子實在是粗鄙不堪,莽夫,動口動不過,就動手。”
“師紀,你這個白痴,下次再發生這樣的事,不要拉上我。我只是你的琴童,不是你的肉盾,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琴童非常怒火,揉了揉青腫的臉頰,毫不客氣地對著師紀低吼著。
師紀揉了揉眼睛,然後整理了一下衣冠,也憤然地道:“不就是說了幾句,這至於嗎?粗鄙的莽夫,庸人就是這般模樣。難道不知道君子講究的是動口不動手嗎?”
“說了幾句?即使是佛聽了也有怒火。”
琴童杜天海聞言雙目怒瞪,臉上青筋暴起,緊攥著拳頭,強忍下了扁人的衝動,冷聲道:“你這幾句可是把全個數科的人都得罪了,還把人家小姑娘生生地罵哭了,人家在那裡妨礙到你了?你還反而越罵越起勁,也不看看周圍的形勢,最後竟然還拉上了我作肉盾,害我也受了一頓皮肉之苦。”
師紀仰頭望天,感嘆:“唉,天才總是會遭到庸人的妒忌,而庸人也只有用這種粗暴和野蠻的方式才能找到心中的平衡,才能安慰自己的無能。”
“天才的人生,就如山巔上寂寞的雪啊!”
“下次你要發表天才論的時候,麻煩先告訴我一聲,連我聽了都想揍人,更何況是他們。即使是佛都會被你氣死。”
琴童真想狂揍一頓此時已經鼻青臉腫,卻還在仰頭望天感嘆人生寂寞如雪一臉不知羞的師紀。
“看到了沒有,這就是寂寞,一種屬於天才的寂寞。”
師紀突然一指,此時靜靜站在校訓巨石下,被餘暉映照顯得有些孤寂的李圖。
古琴,書卷,餘暉中黑暗的影子。
孤寂——
“寂寞你的頭。”琴童實在是受不了,低吼了一句。
“果然,天才都是寂寞的,知已啊,知已。”
師紀大悅,也不顧臉頰上炙熱的疼痛,昂首挺胸邁著標誌的公雞步朝李圖走去。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怎麼一天不見你人影?”李圖從思索中回神過來,發現了的身邊師紀出聲問著。
“哪有發生什麼事,只是隨意在學府裡逛了逛,發現這裡的景色還是挺不錯的,就是同學們有些太熱情了。”師紀輕揉了揉那個黑眼圈,淡淡地道。
“嗯。那你們自己回城吧,我先走了。”
李圖急於想知道神秘人送給自己的是什麼書,也不再理會師紀,拿著書卷急匆匆地走回竹樓。
“咦,鄧佳呢,怎麼還不見出來?”
師紀看了看李圖漸走漸遠的身影,然後看到自己的另一個琴童到現在還沒有出來,不由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