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崽子,一來就鬧事,真不給我面子!”李秀哲心裡嘀咕:“不給我面子就算了,還給我下馬威,好,我們走著瞧!”
鬧事的人被拉到訓練場。
老兵神色嚴峻,整齊列隊,坦然等待懲罰的來臨,他們心知肚明,鬧事肯定要懲罰,在他們的思維裡,這是理所應當,誰也別喊冤,誰也別叫屈。
闊少爺們不以為然:打了就打了,你一個小小的上校敢拿我們怎麼樣?
太陽底下,一站兩個小時。
老兵紋絲不動,儘管戰場上打仗差勁,站樁還是可以的。
闊少爺們受不了,摘下帽子扇風,嘰嘰喳喳發洩不滿,亂糟糟不成樣子,有的坐在地上,有的直接躺下。
他們鬼主意也多,兩個人在前,給第三個遮陰涼,如此輪流。
面對紋絲不動的老兵,不斷出言嘲諷,一群傻子,有的甚至笑出聲。
兩個小時過去,還沒有解散的意思。
闊少爺們不耐煩,一商量,決定自行解散,往宿舍走去。
訓練場的出入口有士兵站崗。
闊少們連李秀哲都瞧不進眼裡,更不會拿哨兵當回事。
蠻橫的去推哨兵,臉憋的通紅,哨兵的兩條腿彷彿長進土裡,紋絲不動。
一個闊少氣急敗壞,朝哨兵臉上吐了口痰,以為能激怒哨兵,結果大失所望,哨兵一動不動,目視前方,臉上一點表情變化都沒有。
闊少罵了一句:“這是個傻子。”
門口出不去,一個大聰明出主意:“爬出去。”
訓練場周圍是兩米多的木樁子,拉的鐵絲網,那小子伸手抓鐵絲網,人接著直溜了,後面那小子嚇得原地蹦起,躲出老遠,嘴裡驚恐大喊:“有電,真有電。”
闊少們紛紛後退,望著身子僵直,抖起來不停的倒黴蛋直咧嘴:“燦成不會被電死吧。”
突然,叫燦成的身子一軟,摔在地上。
幾個好朋友往前跑了兩步,還是不敢伸手。
燦成慢慢爬:“電沒了,沒了,哎吆,電死我了。”
一個膽大的,摸了摸他的手指,果然沒電,招呼幾個人,把他扶起來。
闊少們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一氣之下,齊聲吆喝,要求上廁所。
自然得不到任何回應。
他們喪心病狂,解下褲子就尿,有的蹲在地上拉,折騰完,依然沒人搭理。
一窩蜂衝向哨兵,不信這麼多人,弄不掉一個哨兵,就算抬也把他抬走。
哨兵當然阻擋不住這些人,直接舉起槍。
見到冰冷的槍口,闊少們怕了,沒人敢出頭。
燦成不知道是不是被電傻了,非要當出頭鳥,指著哨兵的槍:“我敢說,他槍裡沒有子彈。”
闊少們不知可否,有幾個心裡嘀咕:“剛才你還說鐵絲網沒電呢。”
燦成伸手去奪哨兵的槍,闊少們只覺眼前一花,燦成躺在地上,哨兵踩著他的胸口,燦成的臉因為疼痛扭曲成一團。
哨兵舉起槍,對準燦成的腦袋,砰就一槍。
燦成兩條腿一蹬,人不動了。
哨兵舉著冒煙的傷口,來回掃著這群闊少。
“槍裡有子彈!”
他們再狂也知道,腦袋頂不住子彈,紛紛後退。
這一鬧騰,他們筋疲力盡,也看出來,想出訓練場,難於上天。
有的人嚷嚷:“等我們出去,告他們去,有人收拾他們。”
暗處觀察的李秀哲覺得火候差不多了,與楊永江來到訓練場。
闊少們一見上校,精神煥發:“這個混球,你可來了,看我不打死你。”
撲到距離李秀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