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攻就需要步步為營步步緊逼,迫使敵人來與我交戰,不過當年孫承宗孫大人在遼西就是這樣做的,到後來朝廷財力跟不上修城建堡的速度,加上女真人不斷破壞使得異常艱難,我們現在這樣做會不會走孫大人的老路?”
高第想了想搖頭說:“女真人的破壞使遼西軍的修城計劃屢屢受阻,其原因是因為女真人野戰能力強,沒有堅城的守護遼西軍難以抵擋女真人的進攻。現在貴州的情況跟遼西不一樣,安邦彥和奢崇明手下的叛軍沒有女真人那樣的勇力,只會利用地利之便逞強,他要中途來搗亂我們根本不怕他。但財力上的考慮也不得不多想,假如真像趙總兵開始說每座山上都修上路,召集石匠和磚瓦匠在每座山頂都修上堅固的哨所,那確實是勞民傷財不是我們現在能應付的。”
朱燮元說:“趙總兵開始說反話這我聽得出來,不過他說貓跳河不穩妥應該重新選一條線佈防倒是真的,這貴州的村寨不是在山凹處就是在高原上,只在村寨中修建屯兵處確實不讓人放心,應該修建一條既有固定守衛又有流動巡邏的封鎖線。高大人開始說到做任何事都應該有目的,我認為在步步為營向西緊逼這事上目標太遠大士兵們開始還有勇氣和毅力,到後來難免虎頭蛇尾草草收場,而沒有目標就更是無頭蒼蠅一樣亂碰,所以也需要一個合適的目標。”
高第點頭說:“趙總兵既然說貓跳河不合適,那你認為那裡比較合適?”
趙率教說:“大家請看,從貓跳河向西不足百里就是烏江,聽軍中的當地人說烏江地勢險峻灘多流急號稱天險,可渡之處不多隻要防守住關鍵幾處地方敵人就無力東犯了。南邊我們可以從安順出發直抵三岔河畔,中段逐步推進至六沖河與三岔河交匯處,北段以遵義為依託前出守住偏巖河和鴨池河,就可以跟敵人隔河相據,離叛軍的老窩織金和水西都沒有多遠,相信安邦彥和奢崇明會寢食難安的。”
朱燮元說:“烏江地勢險要是不錯,但是不利於進攻也不利於防守,河裡灘多周圍山險要修路不得修好多年?中途敵人肯定會來阻止的,趙總兵你的人隔兩月就要走了到時候我們該怎麼辦?”
趙率教說:“我不肯在山頂上修哨所一是覺得勞民傷財,二是認為那樣做意義不大,將來誰會願意到那地方去喝風?但烏江沿岸修路不一樣,就算三年五年修不好十年二十年都該修好。為什麼貴州這地方老有人叛亂?一是因為土司太多這些人有野心,第二個原因就是路難行官軍不好進。假如不修好路就算把安邦彥和奢崇明平定了,要不了多少年還會有人出來造反的,我的人走了還有其他人在,這幾萬本地兵也可以繼續修路建房。”
高第說:“光是一個地方動恐怕不好,可以讓在雲南計程車兵從曲靖、尋甸出發直到牛攔河與可渡河邊上設防,假如安邦彥和奢崇明沒有反應我們就可以固守下來,既是防止叛軍西竄又可以近距離監視烏撒的安效良。假如安邦彥和奢崇明與安效良有勾結必然會向西攻擊,打通逃往東川一帶的通路,但烏蒙山也不是叛軍養的活物,只要在山上險要處固守叛軍隔山隔水的想短時間取勝也不容易,時間長了他們也會擔心水西和織金等地的安全。”
蔡復一說:“既然如此要動就大動,讓駐守永寧的川軍也順勢南下,直到鎮雄固守於赤水河畔,東西兩方是烏蒙山和大婁山,南北兩處是赤水河與烏江,如此一來就將敵人限制在很小的範圍內。敵人無論向哪個方向反撲我們就稍退,敵人沒力氣了我們就加固防線準備慢慢收網,就像圍困野獸一樣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