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的年輕人,此時哪裡料到李賢存下了無賴地心思。再加上剛剛畢竟被勸著多喝了兩杯,因此他略一思忖便爽快地答應道:“好,我便和殿下賭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操心薛丁山的終身大事
月盛夏,即使是清晨,陽光也已經是火辣辣的,只消就會帶來陣陣燥熱。坊間大道兩旁的槐樹下,不少行人都會駐足休息,但大多數人都頂著酷烈的日頭揮汗如雨地趕路。這時節,東西兩市的鋪子中已經漸漸有人貨賣冰食,但也只有有錢人家才能買得起,至於普通百姓,望著那價比金玉的冰食,唯有望而興嘆的份。
雖說天氣熱,但李宅演武場中依舊一副熱火朝天的景象。以往最會偷懶的李賢今天大殺四方,不但只用了不到一刻鐘打得李敬業丟盔棄甲潰不成軍,而且還壓制住了李敬業和薛丁山,頭一次和這兩位打了個平手。
連番大戰下來,眾人全都是汗流浹背。好容易捱到蔭涼的地方,李敬業就四肢大開癱倒在地,半晌都爬不起來。而程伯虎則是痛痛快快喝了一氣涼水,卻猶嫌不足,乾脆把整個大瓢從頭澆下,這才暢快地長長噓了一口氣。倒是薛丁山看著旁邊不時發愣的李賢,忽然開口問道:“六郎,今兒個你遇到什麼喜事了,看你剛剛精神百倍的模樣!”
精神百倍……李賢自己明白,他根本是窩了一肚子氣!早知道醉酒後會惹出那麼多麻煩,他哪裡會喝那麼多。好嘛,一場醉劍之後,他發酒瘋賦詩的事情沸沸揚揚傳遍了整個長安城,累得他被李治武后盤問了好一陣子。雖說兩人全都對那首將進酒讚不絕口,也沒有他地說辭生疑,但是,他還是被狠狠訓了一頓,差點被下了禁酒令!
“什麼喜事,全都是倒黴事!”
李賢沒好氣地答了一句,這才感到喉嚨口冒煙,正在這個時候。卻有兩個僕人端著兩個木盤子匆匆而來,裡頭正是四個冒著冷氣的盞子。
“冰鎮葡萄酒!”
李敬業幾乎是鯉魚打挺從地上跳起來,搶過一個盞子便一仰脖子往嘴裡送。而程伯虎的動作也沒比他慢多少,眼疾手快地拿過一盞。李賢則乾脆連同木盤子一起接了過來,然後才遞給了薛丁山一盞。
外頭雖然也有冰食,但是。葡萄酒本就價值不菲,再加上冰鎮則更是金貴,自然只有他們這樣的人才能承受得起。他卻不像李敬業程伯虎那般牛飲,一口一口慢慢呷著,那股冰涼的酒味在口中迴盪,暑意彷彿一瞬間就消了。
“真爽快!”薛丁山意猶未盡地放下了杯子,瞥了一眼旁邊的李敬業程伯虎,他忽然往李賢身邊挪了挪,然後低聲提醒道,“六郎。我上次和你說過的事你還記得麼?”
上次的事,什麼事?
李賢一時犯了糊塗。見薛丁山臉色微紅,他頓時恍然大悟——上次那件事。不就是薛丁山在背地裡嘀咕他老爹薛仁貴老牛吃嫩草那段故事麼?想到這裡,他立刻笑嘻嘻地點了點頭:“怎麼,莫非是你和她有什麼進展了?”
他這本是戲謔,誰料薛丁山臉上那股子紅潮竟一下子衝到了耳根。看到這情景,他差點沒笑出聲來,面上卻不得不輕咳了一聲:“我問你,你爹……嗯,是否曾經在她那裡過夜?”
這句話其實等於沒問。在李賢看來,薛仁貴既然大老遠把人家從鐵勒帶回來。那麼總歸是有些感情地,那麼有過肌膚之親也很正常。這年頭兒子看上老子的姬妾很常見,比如說他自己的那位父皇看上他那位母后……咳咳,子不談父過……所以,這事情並非完全沒有法子可想,最簡單的方法是,老薛主動把人讓給小薛,但可能性實在太低了。
“我……我不知道。”說起男女之事,薛丁山頓時顯得有些狼狽,見李賢一動不動地瞪著他,他只得更加結結巴巴地解釋道,“我只知道,爹……爹對她很好,她……她這幾天一直在東西市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