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身上時,忽然閃過一道猥瑣的光芒,莫然一看,不用問,這小子肯定對許潔兒有意思。
讓莫然感到疑惑的是,這些都是許家的人,怎麼近親也可以產生情愫,還是這個世界根本沒有所謂的牴觸。
許延廣坐在莫然的身邊,見到莫然一臉茫然與不解,暗笑了一聲,隨後俯耳上前,壓低聲音道:“大長老膝下無子,這個是他撿回來的棄嬰,為了能讓他繼承香火,永遠姓許,大長老早就用自己強大的實力,將其血脈導引而出,並將自己的血源輸送到他的體內,並用著無數萬年的靈藥救治,最終才將其血脈排去一空,盡得自己的本源血脈,要不然的話,他哪裡有坐在這裡的資格。哼。”
莫然聞言,恍然大悟,心下感嘆著,不由高看了許真平一分,先不說他與許真衡有著什麼樣水火不容的關係,光是看這血脈相承的本事,自己就無法企及啊。只不過,用血換來的親情,可靠嗎?莫然在心裡有了一絲懷疑。
畢竟是大場面,許耀光再目中無人,也不可能在這個場合下做出什麼過份的舉動,所以他的目光只是停留在許潔兒身上片刻,便轉到了莫然身上。
上下打量了一番,許耀光登時露出鄙夷的笑容,嗤笑道:“這位就是青義?看你這副小胳膊小腿的模樣,還挺厲害,連鬱遊和王恙也不是你的對手,丹境居然如此之強,就是不知道實力怎麼樣,喂,小子,有時間我們比比。”
如此目中無人,當著家主與長老的面大放厥詞,絲毫不給莫然與許真衡的面子,這個許耀光當真可謂是天不怕地不怕之輩。
眾人聞言,皆是皺起了眉頭,就連許真衡也是面露不悅之色,只不過他並沒有喝斥,只是把目光慢慢的轉向了許真平。
感受著周圍遞來的灼熱的目光,許真平輕咳了一聲,低喝道:“光兒,坐下。”
許耀光渾然不覺,大笑了一聲,一屁股坐在了許真平的身旁,也許他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話遭到了其它人的怒視,更也許他根本沒有在意眾人的略帶責備的目光,許耀光坐下之後,還不忘嘀咕著:“拽什麼?不就是個丹師麼。”
“閉嘴。”這下,許真平終於怒了。別管怎麼說,莫然當場煉丹是許真平親眼所見,而且當時那丹劫的威力,許真平也看在了眼裡,莫然的丹境修為根本不是普通的七級丹師能夠比擬的,而這也正是讓他能忍住許真衡不顧族規的將莫然請進金光大殿原因。
許家族規森嚴,一般外姓者絕不允許進入這金大殿,想當初鬱遊與王恙立下了多少功勞,又為許家盡心竭力的煉製了多少丹藥,方才有機會進入此地,就算是許耀光,也讓許真平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讓他得到了家族中人的認同。這個青義剛來,便受到了如此的殊榮,這怎能讓許真平心服。
雖然不服,許真平也知道,現在不是發作的時候,很明顯,許真衡不僅僅是為了拉攏莫然,他應該還有事相求,所以才擺出這麼一副厚待的模樣,此刻許耀光五大三粗的不在意許真衡的感想,便出口傷人,許真平哪還敢讓他接著說下去。
見到許真平發火,許耀光先是一愣,隨即閉上了嘴,別人他不怕,自己這個便宜爺爺卻是讓他敬若神明。而許真衡等人見到許真平提前喝斥,也不好說什麼。
許真衡轉過頭,致歉道:“許某的這個侄孫,性子直,還請青義先生勿怪。”
莫然淡笑著回了一禮,道:“無妨,性子直點好,沒什麼心眼,還有利於睡眠。”
“撲哧”
此言一出,許潔兒忍不住笑出聲來,而在座的眾人皆是感覺到莫然話中暗帶嘲諷之意:沒心眼?那不是傻子?”
錯落起伏的低笑聲瞬間迴盪在大殿之內,見到眾人暗自低笑,許耀光當下便忍不住,一拍桌子站起身來道:“王八蛋,你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