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自己十分沒出息,怎麼三兩下就被韓寧迷得這麼七葷八素的,難道是年紀大了,荷爾蒙分泌開始旺盛起來?還是沉睡的慾望又被喚醒了?她不敢往深處想。
韓寧看方明真臉紅得煞是好看,心裡也歡喜起來。他忍不住走近方明真,低低地問她,聲音似是在嘆息般:“你想我嗎?”
方明真只說:“我們不能這樣。”
她還有最後的一絲理智,不能就這麼被韓寧攻破。
韓寧伸手幫她整理頭髮,眼神溫柔,言語輕柔:“為什麼呢?”
“我們沒有未來,而且……”方明真有半句話並沒有說出口。
韓寧眼神一緊,問道:“而且什麼?”
“而且我不相信你。”方明真想了想,還是把內心的話給說了出來。
說到底,她仍然對當年的事件耿耿於懷。他們有過失敗的曾經,怎麼可以期許一個美好的未來。
韓寧眼神暗了下來,沉默片刻,說道:“不同的。”
方明真輕輕往後退了一步,眼睛不遠處的地毯,說道:“沒有什麼不同。我們若是做不成搭檔,又豈能成功地……”
情侶這個詞竟然卡在喉嚨,她說不出來。
韓寧淺淺笑了,眼神裡有一點失望,語氣卻仍然溫柔:“我從來都沒有放棄過,搭檔也好,情侶也好。在這一方面,我可能比你樂觀一點點。”
方明真聽到韓寧第一次提到情侶這個詞,心裡竟然升起了微微的期許,覺得臉又微熱起來。
韓寧看到方明真迷惑又認真的樣子,竟然覺得有些心疼,便退後一步,從包裡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個精巧的盒子。
“我們今天去了紐約的LadyM,我給你帶了點點心,萬幸的是沒有碎。”
韓寧將盒子放在電視臺上,溫言道:“我知道你肯定忙著工作,不會出去逛逛,就給你帶了點回來。我記得那一次我們一起去新加坡,你很喜歡吃這家店的蛋糕。”
和曾經的韓寧一模一樣,會記得她喜歡什麼,會默默地為她做許多事。
方明真嘆氣,說道:“謝謝你。回去吧。”
韓寧溫柔地說:“晚安。”
方明真覺得真真切切地頭痛起來。或許是她從未戀愛過,她不知如何去處理腦袋裡的這一團亂碼。在工作上再風風火火的人,碰上情愛這東西,總會軟弱起來。
第二天一大早方明真就回國了,去參加臺裡的製片人大會,討論下半年的專案。
安康樂在臺裡是負責專案這一塊的,是大會的負責人。方明真一回來,安康樂的秘書就找到她,說道:“康乃馨讓你去他的辦公室。”
方明真這幾天都不在臺裡,不明風向,不禁有些惴惴不安,安康樂週五下午還這麼著急翻她的牌呢?
安康樂的辦公室佈置得極其工業設計,內部紅磚白泥,故意做舊的木質桌椅,牆上鑲嵌著一排各式各樣的老式收音機。往裡走是長長的吧檯,裡面堆著各式各樣的他從世界各國蒐集來的酒。看起來像個嬉皮士的酒吧。
也就是他是副總監,才沒人敢抗議這麼任性的設計。
方明真進辦公室的時候,安康樂正在吧檯裡面倒酒。看到她來了,招呼她坐在吧檯上,遞給她一杯半滿的蘇格蘭威士忌,明黃的液體在杯子裡顫巍巍。
正是盛夏,辦公室裡冷氣開得正足。安康樂捲起灰色襯衫的袖子,小臂肌肉飽滿,笑著對她說:“喝點威士忌,暖暖身子。”
沒聽過這種勸酒方式的。方明真還沒下班,哪裡敢喝,只接過杯子,淺淺咪了一口。
安康樂笑起來,眼角的皺紋清晰,倒是襯得他更有男人魅力。他說:“這都週五下午了,你還這麼拘束幹什麼。”
方明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