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卻比任何人都要光彩奪目。像這樣的一個人,不可能是什麼恐怖分子。”
“我希望聯邦民眾能夠理解這一點,他做任何事情,都有一個確定的理由,也只有那些理由,才會讓他做出這麼多在你們看來不可思議的事情。”
講到此時,終於有記者壓抑不住情緒,舉手提問道:“也包括議會山的襲擊?”
“是的。”許樂回答道。
記者們很輕易地從這些話語中推匯出一個令他們感到無比震驚的結論,有人不可思議地高聲問道:“許樂上校,難道你認為拜倫副總統和那些議員與古鐘號當年被帝國艦隊襲擊有關?”
“我沒有這樣說,事實上我和施清海一直在調查。”許樂抬起頭來,看著角落裡那名提問的記者。
“太荒唐了!”
“簡直是莫名其妙!”
新聞記者們震驚地議論起來,難以接受許樂的說法,雖然幾個月前聯邦曾經調查過古鐘號當年遇襲的案件,好像確實也發現了一些新的疑點,可如果說聯邦副總統都參與此事,實在是令人難以想像。
“上次的調查因為眾所周知的原因被迫終止。”許樂望著記者們說道:“當時我和施清海已經掌握了某些證據,很可惜沒有機會繼續查下去。”
“根據國防部那邊的資訊來源,你離開西林並沒有得到軍區批准,這已經嚴重違反了軍事紀律條例。”
沉默了一段時間的伍德記者,用手指夾著電子油墨筆,若有所思問道:“不惜被軍法外接,你也要堅持回首都星圈的目的是什麼?替你這位朋友洗刷冤屈?還是說想繼續上次中斷的調查?”
“我將請求總統先生的二次授權,重新啟動古鐘號案件的調查。”許樂回答道:“如果有新的發現或是證據,我會在憲章規定的範圍內,第一時間通知在場的諸位。”
臺下的新聞記者們下意識裡皺眉搖著頭,並不滿意或者說並不同意許樂對日後局面的想像。
“既然如此,那為什麼在取得總統先生二次授權之前,你要搶先召開這場新聞釋出會?單獨說這場新聞釋出會,你的目的又是什麼?”
伍德記者敏銳地看到了問題所在,繼續追問。
“我想正式通知某些人。”
許樂眯著眼睛看著最近的那臺攝像機鏡頭,好像看著鏡頭後面那些聯邦政界軍方的大人物們,稍稍停頓後認真說道:“我回來了,並且將要重新開始調查,你們……準備好了沒有?”
……
新聞釋出會結束之後,天色已近黃昏,許樂回到首都星圈的第二天就這樣匆忙而緊張地過去,建築物的影子與火紅的暮雲混成一大片色彩斑瀾的雜合物,那些本自粉嫩的桃花,驟然間變得鮮紅欲滴起來。
記者們三三兩兩離開喬治卡林基金會藝術中心,卻沒有人急著回到報社或者是電視臺,而是選擇招喚相熟的同行去鄰近的小酒館喝上幾杯。
他們在新聞釋出會上聽到了極具爆炸性的訊息,然而卻沒有辦法與人分享,必須馬上與同行激烈地講述心中的無數疑問,抒發腦海裡的震驚。
在許樂沒有明確指證的情況下,再如何推崇新聞自由的媒體,也不可能刊登聯邦副總統涉嫌與帝國艦隊勾結的新聞,這和總統官邸新聞主管的壓力沒有任何關係,新聞從業者的操守要求他們必須有證據,而目前整個聯邦正在哀悼拜倫副總統的氣氛,更是一條無形的戒尺。
許樂沒有離開藝術中心,七組隊員們散在建築四周,控制著所有危險的狙擊點,在紅融暮色中的窗外守護著他的安全,而他則是在房間裡與伍德記者低聲交談。
“為什麼要單獨把我留下來?”伍德疑惑問道。
“因為我信任你們,不過我本來以為鮑勃主編應該和你一起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