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兒小閒錢,其他的人只是來做提前的投資。光這一點你也能明白,不是些真正強力的人士,頂多是二線。”
許樂明白,即便利七少一直是鐵算利家名義上的第二順位繼承人,但只要那位漂亮的利修竹還好好活著,不再犯上次總統大選那種決定性的大錯,他在競爭之中始終處於劣勢。
“你的錢可不是小閒錢。”
大概是因為許樂的橫空出世,鐵算利家的老頭子們第一次發現了利家薄情老七的投資眼光,短短十幾個月內,他手裡能夠控制的私人投資基金便漲到了九點七個億。這筆錢放在聯邦任何一個地方都能稱為大富,但在利孝通這種人的眼中,和自家那浩若星辰的財富比較,自然只是點小閒錢。
“我對那些投資沒有太大興趣,這些錢我準備全部給你留著。”利孝通臉色冷峻,衣領就像下雪天於樹枝堅持的細葉那般,整齊而寒冷,“分散投資往往比較愚蠢,雖然你答應替我引見的那位太子爺還是沒有見著,但我現在越來越相信,僅僅投資你,我將來就一定會獲得無數倍的收益。”
利孝通說的很認真,許樂聽的也很清楚,七少爺如果真能獲得他的私人友誼,將來在家族爭奪繼承權的戰爭中,那些老頭子們總要掂量一下費城那位老爺子的態度,雖然這肯定不是決定性的,卻也是極重的籌碼。
“我和那位老爺子只見過一面。”許樂提醒道。
“無所謂,至少現在誰都認為你和費城李家有關係。”利孝通微微一笑,眉眼間的冷意漸漸斂去,“甚至有人在猜,你是不是那位老爺子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許樂沒有把嘴裡的紅酒噴出去,緩緩地嚥下,只覺一片苦澀,搖頭嘆息道:“這年齡明明也對不上啊。”
“那又如何?總統和議會現在做的那些手腳,讓家裡那些老頭子們苦惱的不行。”利孝通淡淡說道:“現在的聯邦已經不是從前的聯邦,除了那位夫人之外,誰還敢和政府正面對著幹?也就只有西林那頭老虎還敢在聯席會議上痛罵國安委的官員,為什麼?自然是因為他手裡有人有槍。家裡一直羨慕的要命,一直試圖和軍方建立某種親密的關係,只是一直還沒有進展,我這邊的進展似乎更快一些,他們當然願意樂見其成。”
許樂知道利家現在面臨的最大麻煩,便是由帕布林總統提出、聯邦管理委員會強行透過的金融合演算法,只是不知道除了自己之外,利家想和軍方建立親密關係的另一條道路是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被侍女帶去房間裡的鐘煙花,終於穿好了“衣服”,蹦蹦跳跳地走了出來,小女孩兒來到許樂的面前,將兩隻手託著下巴,眨著眼睛,笑眯眯地說道:“許樂哥哥,好不好看?”
許樂看著面前可愛的小浣熊,沒想到利七少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找到了讓小女孩開心的方法,不由感到無比佩服。
那八朵初荷般的少女早退去,只留下了兩個負責此間的招待工作,許樂看著那名眉眼清秀的小姑娘,很誠懇地說了聲謝謝。
“那是你的圈子,如果需要我見一下,我呆會兒回來。”許樂站起身來,牽著鍾煙花毛茸茸的浣熊裝小手,望著利孝通苦笑說道:“我今天的主要任務是陪她玩。”
他很清楚,利孝通今天安排的聚會,不見得是試圖把他拖進某個圈子中,但想來也是存著一些借勢的意思,畢竟他這個聯邦最年輕中校的來歷,已經在聯邦上層社會里傳的沸沸揚揚,他如果出現,對於利七少來說,肯定有所加分。
利孝通無所謂地攤開手,示意請君自便。
看著許樂和那個打扮成浣熊的小女孩消失的背影,他不禁覺得有些奇怪,這是誰家的孩子,居然讓許樂如此寵溺,看那眉眼間的淡淡驕傲與在木谷莊園清貴豪奢環境下的從容,想必也不是一般人家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