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會想做些什麼,而這個宇宙裡卻充斥著不公平,無論我走到哪裡都是一樣,所以我大概會一直憤怒下去。”
這句話揭示了一個真相,就算夫人沒有查到他的真實身份,以他的性情,大抵總要在某個時刻,因為憤怒而不在乎自己在被聯邦通緝。性格決定命運,就是這個意思。
白玉蘭不知道他說的大叔是誰,也沒有聽明白這一段話,輕聲細語說道:“我從來不知道你是為了憤怒而生的文學青年。”
許樂站起身來,拂去軍裝衣襬上帶起的殘雪,露出滿口白牙,眯眼笑道:“有一種力量,是專門為了戰勝邪惡而生的,那就是我。”
“很肉麻。”白玉蘭的肘彎裡一直掛著件軍大衣,只不過許樂一直不肯穿。
許樂點點頭,笑著說道:“我也這樣認為。”
說完這句話,他轉身而回,向著廣場後方草坪深處,向著夜空中散發華貴氣息的流風坡會所走去。
白玉蘭跟在他的身後,默然地注視著他挺直的背影,心裡忽然間生出極為不安的感覺。
許樂似乎猜到他正在想些什麼,頭也沒回,低聲問道:“我想知道,咱們第七小組軍械庫裡的那些東西,威力怎麼樣?”
……
距離首都特區三千公里外的棲霞州首府,有一幢以古鐘公司名義購置的獨立別墅,恰好處於市區與聯邦級風景名勝區棲霞山之間,地理位置極佳,風景優美且安靜無人打擾。
別墅一樓的會客廳內,田胖子坐在沙發上,十分仔細地剪著自己的指甲。兩年時間過去了,這位聯邦第四軍區的牛人,鍾司令最信任的親信,已經不再擔任古鐘號的船長,人也變得更胖了一些,十根攤開的手指,就像是被捏成兩半的饅頭,胖乎乎,渲乎乎,看上去格外可愛,但只有聯邦軍方的老人以及帝國那些死在他手中的強者,才知道這個胖子是怎樣恐怖的危險人物。
剛剛度過三十九歲生日的田胖子,發現那邊的電話終於打完了,忍不住好奇地問道:“小嫂子,誰打的電話?你這個私人號碼,知道的人可不多。”
他口中的小嫂子,自然便是許樂聯絡的鐘夫人。聯邦第四軍區鍾司令的妻子,在聯邦中自然也極受尊敬,然而鍾家卻是聯邦七大家裡唯一握有實際兵權的家族,這一點又讓她與七大家裡那些夫人們有了極大的不同。
三十多歲的女子此時正在散發人生中最成熟美麗的光澤,眉眼柔順,偶一瞥便令人心生愉悅親近之感。聽到田胖子的話後,她沒有馬上回答,而是陷入了思考之中。今天忽然接到那個小男孩兒的電話,她確實有些吃驚,雖然已經答應了對方幫這個忙,但結束通話電話之後,還有很多情況需要分析。
總統大選馬上就要出結果,但對於鍾夫人來說,明年開春的議會財政稽核,才是她最關心的事情,要從那些議員們的手中,爭取到足額的資源配額,這關係到西林前線的穩定,所以她並不打算回西林度過新年,反正總統就職大典時,鍾司令也要回來。
“打電話的人,你也認識。”鍾夫人笑著說道:“兩年前那個小男孩,在你船上陪了煙花很長一段時間,我給了他一張卡片,兩年都沒有打,沒想到現在卻打了過來。”
田胖子手中的指甲刀微微一頓,渾圓的臉龐上雙眼微眯,依舊人畜無害,眼眸裡的寒意被掩藏的極好,片刻後他緩緩說道:“許樂?”
這個名字從他的嘴裡吐出來,格外簡單,不需要思考。和許樂自己想像的不一樣,無論是鍾夫人還是田船長,都沒有忘記過萍水相逢的這個男孩兒。田胖子還記得許樂的堅持執拗和表現出來的某種難得品質,要知道三有青年的評價,便是這位胖子船長贈給許樂的,鍾夫人也偶爾會從女兒的嘟噥聲裡,記起那個衣衫單薄,立於風雪之中的男孩兒,只不過最近一年聽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