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會去金星酒店暫住一夜,然後簡水兒和她的團隊便會回到首都星圈,雙方正式分別。
許樂的心裡並沒有太多的離愁別緒,因為大叔的緣故,他與她之間有太多的故事要說,有太多的未知可能。
一頭明麗的紫發如絲綢般安寧柔順,簡水兒平靜地看著前方,不曾回頭,卻也知道身後那個男人的餘光正在看著自己,想到他是父親惟一的學生,家裡安排的相親物件,想到這些日子的相處,想到他說從小看自己長大,想到他說知道自己的年齡生日甚至是那些私密的資料,她明明想笑,但美麗的臉頰上卻現出幾絲紅暈……
正當她準備回身和這個很有意思的傢伙認真說幾句話的時候,卻有一束極鮮豔的玫瑰花來到她的面前,打斷了她剛剛生出的某些莫名情緒。
……
西林鐘家在這個大區裡果然擁有一般人難以想象的權勢地位,鍾子期這位深受鍾司令寵愛的侄兒,居然在如此緊張的戰爭時刻,還可以輕鬆自如地進入軍事基地保安區域。
“我有通行證。”
捧著鮮花的鐘子期,並沒有對錶情微凝的簡水兒說什麼,反而是搶先對他身後的許樂開口說道:“你必將前途無量,我也不想得罪老爺子看中的人物,但我只是來送一束花,想必你不會有太大意見。”
鍾家的車隊剛剛出現在視野中,七組的武裝人員便已經做好了安控措施,只是許樂一直沒有發話,所以眾人保持著平靜。
鍾子期望著許樂說道:“上次酒店裡,李瘋子已經替你把臉都掙了回來,這次我決定不給你任何打我臉的機會。”
這句話說的很真實誠懇,自從知道了許樂的背景來歷之後,鍾子期已經斷了短時間內找他報復的念頭,然而看著新聞上沸沸揚揚關於許樂和簡水兒的緋聞,他的心就像是被人捅了三百刀又揉了兩罐海鹽一般難受且說不出口,於是他今日帶著誠意而來,帶著風度而來……
“我要和你公平競爭。”鍾子期笑了笑,那張還算得上英俊的面容,卻因為有些大的鼻子微皺,而顯得有些可惡。
他只知道許樂是惹不起的人物,卻不知道簡水兒的來歷,溫和有禮說道:“簡水兒小姐,請收下我的花,也請不要誤會我是在騷擾你。”
“要知道席勒大師曾經說過:我愛你,與你何干?”
簡水兒俏皮地挑了挑雙眉,看著身前的鐘子期,問道:“你確認你愛我?”
鍾子期的眉頭皺了起來,想了很久後說道:“現在還談不上,以前只覺得你是一塊瑰寶,將你收入懷中感覺肯定不錯,現在卻是帶著一份敬意的喜歡。”
從這句話中可以想見,聯邦國防部此次勝利軍事行動的發端隱秘,並沒有瞞過這位鍾家少爺。
此時自承談不上愛,倒讓簡水兒心頭的隱怒淡了少許,少女甜甜一笑說道:“既然與我無干,那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哩?”
此時那輛黑車悄無聲息地滑行到眾人身邊,蘭曉龍推開駕駛室的門,走到許樂的身後,帶著一絲促狹之意,輕聲說道:“許樂中校,我一直以為你應該學習一下怎樣爭風吃醋扮紈絝。”
蘭曉龍見他沒有反應,聳了聳肩,對身後的白玉蘭一干人說道:“他不會搞,你們也應該幫著搞。”
白玉蘭低著頭,心想我們是軍人,又不是替少爺主子去強搶良家婦女的狗腿子。
便在這個時候,簡水兒很認真地對鍾子期說出最後一句話:“我允許你暗中默默遙遠地喜歡我,只要你不要讓我知道。”
這句話很平靜淡然,內裡卻含著某種很妙很尖刻的嘲弄。
鍾子期的臉色漸漸變得有些蒼白,雖然因為國民少女身後的許樂而沒有發作,心中的怒火想必卻會一直燃燒很久很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