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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1部分

“關於齊大兵的事情,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已經告訴了你。至於這塊手錶,是幾年前我那位老友寄給我的,我想大兵既然是他的學生,應該比我更有資格戴上他。”

許樂沉默看著椅後那位老人,從對方的神情中判斷出這不是謊話,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覺得有些累,搖了搖頭,卻沒有說什麼。

“我不知道我這位老友身處何方,年輕人。”

這位領導地下抵抗組織和強大的帝國機器對抗數十年的老人,看著許樂臉上的神情,不知為何竟有些感傷,繼續說道:“從大師範府那件事情,我猜到你和他之間或許有某種關聯,但我一直沒有想明白,你們一個是帝國人,一個是聯邦人,難道以前見過面?”

……

現在的身份是帝國人啊,許樂眯著眼睛走出房間,唇角帶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怪異笑容,事實上那抹意味並不全然是笑。

“把手錶還給我!”

齊大兵攔在他的面前,雖然沒有拔出衣服裡的手槍,但看他焦躁而憤怒的表情,如果許樂不能滿足他的要求,或許這個人真的會發瘋。

許樂看著他,沒有任何動作。

“這表對我很有意義,請你還給我。”齊大兵壓抑著內心的憤怒,儘可能地放低姿態。

許樂用兩根手指拎起那塊廉價的手錶,放在他的眼前,卻沒有遞給他的意思,而是用極為認真的語氣,一字一句說道:“這是我的手錶。”

齊大兵怔住了。

“而且他把這個手錶寄給你們,不是要給你們留什麼紀念,只是透過你們來告訴我一個我以前很想知道,現在卻讓我生氣的事實。”

齊大兵此刻沒有心情去問什麼事實,憤怒地握緊了拳頭,寒聲逼問道:“你憑什麼說是你的?”

一聲金屬碰撞的脆響,那塊被許樂拎著的手錶,不知道被他擰動了什麼機簧,固定住的後蓋啪的一聲彈開,露出裡面光滑的錶殼和上面一行非常清晰卻字跡難看的文字。

三十七憲歷,六十一年,九月三日,未來的聯邦機修師許樂。

“這是我第一次獨立操作微刻蝕機床後,做的第一件紀念品。”許樂面無表情地望著他:“你現在難道還認為這是你的?”

……

“你什麼時候認識那個人的?”許樂低頭望手錶,淡然問道。

“六歲。”齊大兵冷冷回答道:“他在我六歲的時候,在我家住過一個月。”

“難怪在地下水道里就覺得你的近身技法有些怪異。”

齊大兵此刻心中的震驚還沒能完全消化掉,卻非常難以接受這個比自己小很多的聯邦人用一種教訓自己的語氣說話,冷嘲說道:“看來你對這個很感興趣……想學?求我啊,說不定我心情好的時候願意教你一招兩招……”

許樂帶著那抹怪異笑容望著他,安靜很長時間後,嘲諷說道:“不,我只是想提醒你,你學錯了。”

“那個教你的人明顯沒怎麼用心,或許他是看在你有皇族血統的份上,想試著看能不能激發出你體內的真氣,但顯然……你並沒有這種運氣。”

……

只有一個月,我有四年,許樂抬頭眯眼,心情忽然變得愉悅了些許,片刻後馬上又覺得這種愉悅實在是很孩子氣。

對於一個自幼失去家庭的孤兒來說,那個被他稱之為老闆的男人,其實不僅僅是他的老師,在某種意義上也代替了父親那個角色,雖然那個男人頂多只會扮演極不稱職、天天喜歡嫖妓、連飯都不會做的父親。

正是因為這種感情關係,所以當帝國皇帝認為他是他的兒子,大師範說他是他的父親時,許樂心中沒有什麼不愉快,反而有些驕傲得意。

聯邦頭號通緝犯,給帝國皇帝戴綠帽子,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