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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部分

官的陪伴下,坐上了軍車。

軍事監獄獄長負著雙手,看著那輛軍車在灰色的公路上變成了一個小黑點,忍不住輕輕嘆息了一聲。

作為獄長的他,很清楚傾城軍事監獄的傳統與故事,進來這座監獄的人,基本上都很難再出去,但只要從這座監獄裡出去的囚犯,將來都必將成為聯邦裡萬眾矚目的大人物,今天離開的這個小眼睛男人,大概也不會例外吧。

……

經過了三個小時的長途飛行,軍機降落在首都郊區的軍用機場。從飛機上下來,許樂坐上了又一輛墨綠色的半裝甲軍車。一路上,負責押送的軍官們沒有閒聊的興趣,而許樂此時腳鐐已去,卻也沒有逃亡的衝動,他只是眯著眼睛,貪婪地望著窗外那些熟悉的首都街景,與遠方一排高聳入雲的大廈。

軍車沒有任何預兆地停了下來,就在議會山前的那片平池草地之旁。

“請稍候,馬上有人來接送。”說完這句話,軍車上的軍人向許樂敬了一個禮,便駛離了街邊。

許樂下意識裡回了一個軍禮,然後發現自己已經身處聯邦首都的核心地帶。寬廣街道的對面,便是莊嚴的議會大廈和那些眼熟的層層石階,天上六月的陽光正在熾烈地播灑著,身旁深綠色的草地上面,坐著三三兩兩的人們,一切都顯得那般安祥和平。

他今天穿了一身沒有肩章的軍裝,沒有任何行李,此時忽然孤身一人,站在人群之中,竟覺得有些茫然無助。時不時有人從他身邊走過,有很多人在他身旁不遠處藉著議會大廈為背景照像留念,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更沒有人會想到,這個似乎在等人的年輕軍人,就是讓聯邦鬧騰了半年之久的那名恐怖分子。

半年了。

半年前,許樂立意去殺麥德林的時候,首都還在下雪,從那之後,他便再也沒有自由過。從狐狸堡壘轉移到傾城軍事監獄之時,久在黑暗之中的他,曾經被許久不見的陽光刺傷了眼,然而今天沒有,只是這種時空的轉換,這種自由的驟然到來,讓他有些無措。

走的時候,這裡在下雪,回來的時候,卻已經是濃到化不開的深春。雪後乍晴,真是乍晴,一百多個日子,其實只是瞬間。

睜眼閉眼間,這天便晴了。

一輛黑色的公務車滑行到了他的身前,車中走下來幾名穿著黑色開襟正裝的特勤局特工,其中一人冷冷地望著許樂說道:“我們給你安排了地方洗澡用餐,時間不多,下午總統先生還有行程安排,中午的時候,他會在官邸等你。”

許樂下意識裡點了點頭。

……

首都南區,喬治卡林基金會文化藝術中心。

喬治卡林中心最大的一間禮堂中,正在進行星雲獎的頒獎儀式。本應該在一月份就舉行的頒獎儀式,因為和平獎候選人麥德林議員的不幸身亡,而被迫延遲到了今日。不得不說,在憲章廣場和議會山前廣場佔據了四個月的遊行示威隊伍,也是讓這場頒獎儀式被迫延遲的重要原因之一。

星雲獎是聯邦官方大獎,權威性與榮譽感不容置。在先行頒發的基礎物理獎、空間技術獎和生物科技獎的過程中,大堂裡的掌聲一直沒有停歇過,所有參與頒獎儀式的嘉賓們,都毫不吝嗇地向獲獎的學者們,表達自己真心實意的祝賀。

在羅斯州長代替麥德林議員領取和平獎獎項時,喬治卡林中心內的掌聲達到了最頂峰,所有人集體起立,向那位為了聯邦和解奮鬥終生,勇於抵抗帝國侵略的民族鬥士,後半生恪守非暴力主張,最終卻死於青龍山狂熱民族主義恐怖分子手中的老人,表達自己最衷心的敬仰與哀悼。

這種情緒一直持續到星雲獎委員會主席提高音調,請帕布林總統上臺致詞時,才稍微發生了一些變化。剛剛坐下來的賓客們,再次全體起立,歡迎聯邦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