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退了兩步又覺脫力，跪倒在地。原本總是她在俯視旁人，可如今，她卻落到這步田地……

&ldo;若花，明夜！&rdo;她揚聲叫著自己平日裡最為中意的女弟子的名字。然而，此時此刻她們卻還等在先前她和舒斷念對峙之處，沒人敢離開。沒有人知道，這個院子裡，她們原本尊敬的閣主，正在遭受著這輩子最大的磨難。

關明初畢竟是個男性，男性天生在身體結構上就佔優，力氣比同齡女性大得多，而柳真真如今失去了內力，綿軟的身體與普通人無異，即便還記得武功招式，使不出來也是徒勞。二人就此就糾纏在一起，一邊是一心要弄斷她手筋腳筋的關明初，一邊是奮力脫逃卻無能為力的柳真真，一時間場面十分混亂，令人不忍直視。

舒斷念對關明初和柳真真的恩怨毫無興趣，他走到趙以瀾面前，抬了抬下巴：&ldo;到你了。&rdo;

此刻，岑蓮的注意力都在柳真真身上，對趙以瀾和舒斷唸的事充耳不聞。

趙以瀾起身正色道：&ldo;舒閣主，知曉《天命》下落之人，便是江湖上盛傳的百曉生，他幫明德公主找回失散多年的兒子一事是真，舒閣主可以花一千兩銀子向他提問，想必他並不會拒絕。&rdo;下回要真收到《天命》相關的問題，那肯定就是舒斷念問的，她當然不會拒絕啊，&ldo;當然了，這一千兩銀子，就由我來出好了。&rdo;反正這邊出，那邊收入，她沒虧……

舒斷念定定看著趙以瀾，冷笑一聲：&ldo;本座怎麼覺得，被你耍了呢？&rdo;

&ldo;沒有沒有，我哪兒敢耍舒閣主啊！我是看舒閣主找人找得這麼辛苦，想來是並沒有考慮過直接問百曉生，這才提出這個建議的。我想，舒閣主或許是並不信任百曉生吧，但我對天起誓，您一定能從他那兒得到一個滿意的答案！&rdo;

舒斷念輕嗤一聲，也不說是不是接受了趙以瀾的提議，又道：&ldo;另一件事呢？&rdo;

趙以瀾一愣，這才想起舒斷念動手前說，等事情完了，他要看她的真臉。她嘆了口氣，看著他歉然道：&ldo;舒閣主，之前您話說完就動手了，我都沒來得及告訴您一件事。其實……&rdo;她踮起腳尖湊到舒斷念跟前，側過臉讓他看自己臉和脖子的交界處，&ldo;您瞧，這才是我的真臉，之前的另一個才是假的，不信您扯扯，肯定扯不下來的。&rdo;

她說著自己拿雙手扯著兩邊面頰一拉，就像是對舒斷念做了個鬼臉。

近距離觀摩到鬼臉的舒斷念：&ldo;……&rdo;

第84章 戲精們

舒斷念沉默許久， 他既覺得荒謬，又莫名多出一絲熟悉感。他退開一步，將熟悉感壓入心底，也將某些危險的想法拋卻。他不是那種會尋找替身的人， 佳人已逝， 懷念足矣。

舒斷念也不看趙以瀾，側著身子說道：&ldo;如此我們便算兩清了。若之後從百曉生那兒得不到我想要的，我會回來找你的。&rdo;

趙以瀾被最後舒斷念那個可怕的笑容嚇得一哆嗦，下一刻他已縱身離開。

你回來找我的時候，我早就逃走了好嗎？

送走了一個煞神，趙以瀾心中愉悅， 眼看著任務也快要完成了，到時候她就可以功成身退， 開開心心地回她的許都去。天氣轉冷， 她還想回許都過冬呢。

回想起剛才跟舒斷念和柳真真的交鋒， 趙以瀾只覺一陣後怕。看舒斷念最後那模樣，可見他已對她趙一這個身份沒什麼興趣，這是最要緊的。否則， 若舒斷念對她這個身份還有疑慮，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