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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什麼恐懼,都在這一個熱烈的吻中融化乾淨。這還是杜明謙第一次如此主動地親吻他,灼燙的吻燒得他的心都化了。

吻得不知今夕何夕,日月輪迴,杜明謙放開晏殊樓時,發現他滿面紅潤,雙目迷濛,還以為他怎麼了,急忙將人攬在懷裡:“初珩,初珩!”

晏殊樓一愣神,回了魂,看杜明謙近在咫尺,正擁著自己,連忙推開了他,順了順氣:“銘玉,我無事。”

刺鼻的血腥味一徑從晏殊樓的身上,漫入杜明謙的鼻端:“還說你無事,這傷……”

“不是我的血,”晏殊樓急忙擺手解釋,“我身上沒多少傷。”

杜明謙臉色依舊不好,抿緊的唇中瀉出了不悅,但有太子在場,他沒有多說什麼,可蹙起的眉峰顯出他生氣了。

後方天子的侍衛相繼到來,紛紛請罪。

杜明謙檢查了一遍刺客的屍首,發現並無異樣,給晏殊樓使了一個眼色,便令侍衛將刺客的屍首帶回,以方便查詢幕後兇手。

接著,半扶半抱著,杜明謙帶著晏殊樓,慢慢地朝外走去。但這前行的路上,他雙目冰冷,時不時掃過被侍衛簇擁著,在前方行走的晏子陽身上。

晏殊樓雖然隱瞞了傷勢,但從其狼狽的模樣來看,還是受了不少的傷,相比之下,晏子陽卻沒多少傷,總覺得有些古怪。

回到大本營,眾人驚知良美人受創,已在被黃綢圍成的一方小地方里搶救——從狩獵場到宮中路途頗有些遠,來往路上顛簸,良美人身體不好,撐不到那麼久。

天子抱著胸煩悶地走來走去,刺殺的內侍死了乾淨,而皇子則陸陸續續地掛了一身彩回來,其中竟還有一位十一皇子,命懸一線,正被太醫搶救。

晏殊樓深一腳淺一腳地回來了,虛虛給天子行了個禮,便在杜明謙的攙扶下坐到了一旁,枕著杜明謙的頭,讓太醫處理傷勢。

他武藝高強,加之早有防範,這傷其實十分輕微,只是未免被天子懷疑自己,他迫不得已迎上了刺客幾劍。

這一次狩獵的結果,一如前生那般,狀況慘烈,不久之後,三皇子晏廣餘與七皇子也一身是傷的歸來,晏殊樓雙目一凜,暗中朝三皇子與七皇子送去了幾眼,觀察他們身上的傷勢,發現其衣染鮮血,看不清傷勢如何。不過,雖然他此次涉險,用了苦肉計,但好歹得到了不少的資訊,譬如……他視線一轉,唰地一下定在了晏子陽的身上。晏子陽究竟同刺客有何關係,他為何要如此做?

便在晏殊樓殺氣騰騰的時候,不遠處馬蹄聲輕揚,一人闖入了眾人視線。

“父皇,兒臣歸來了,瞧瞧兒臣獵到了什麼!”

若是平常狩獵時,聽到這一聲,天子定會高興得眉眼一彎,捋著短鬚讚許一笑,可此刻晏品城這聲愉悅的叫喚,天子卻覺得刺耳得很,臉都拉了下來。

非但是天子,在場所有人看晏品城的目光都變了樣。只見他雖髮絲有些凌亂,衣衫有些不整,但卻是一身清爽,毫無血汙,這馬匹上,還掛著不少的獵物。

到了天子面前,晏品城利落地翻身下馬,躬身到了近前,臉上的笑意讓天子恨不得把他一刀颳了:“父皇,兒臣獵到了一隻白狐,這段時日天寒了,正巧可讓宮人給您縫製狐裘,給您披上。”

“豎子!”天子暴怒,一腳踹翻了猝不及防的晏品城,“你的親兄長們在場內遭刺,你竟臨陣脫逃,還趁此時邀功!你說,你居心何在!”

眾人射向晏品城的眼裡也燃起了熊熊大火,在這眾人受難之際,晏品城一人安然無恙地歸來,還笑意吟吟,這簡直就像在幸災樂禍。

“父皇恕罪!”晏品城一個打滾起來,看了周圍一眼,只見太醫忙手忙腳,各皇子臉色疲憊,身帶血汙,頃刻明白這是有人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