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顧——這是變相的軟禁天子了。
當夜;杜明謙正在給受傷的晏殊樓包紮傷口之時;杜御恭忽然到訪。
晏殊樓一急,趕忙匆匆地將身上的繃帶掩好,著好衣裳,喚杜御恭進來。
杜御恭垂首來到晏殊樓的房內,見到他徑自下跪,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磕首禮:“臣是來請罪的,當時情勢所迫,臣傷了您,請您降罪。”
晏殊樓笑了,上前將杜御恭扶起,但杜御恭卻執拗地不肯起身,低垂著首,晏殊樓就急了:“大哥這些年,暗中替我做了不少事,我感激還來不及,又怎會怪你呢!快起來快起來,不然銘玉今夜不讓我上|床了!”
“嗤,”杜明謙就笑了,晏殊樓還怕與自己同床,怎麼就會擔心自己會不讓他上|床了,“大哥你便起罷,同是一家人客套什麼。”
“就是,銘玉說得對!”晏殊樓將人拉起,樂滋滋地回去賞了杜明謙一個吻,“大哥這些年也辛苦了,我該賞你才是!”
“不敢,”杜御恭虔誠地拱手,表示謙卑,“正如銘玉所說,我們都是一家人,幫您是在情理之中。”
“大哥辛苦,如今三皇兄已經伏法,您也不必再如此辛苦地效忠於他人了!不過由於父皇病重,一時抽不開手,有件事我還想勞煩您!”知道杜御恭是個守規矩的人,晏殊樓索性同他客套地說話了。
“殿下請說。”
“就是押送三皇兄回宮的問題,”晏殊樓看到杜明謙點頭同意自己的意見,便道,“他人我不放心,故希望能委託大哥您幫押送回去,關入禁宮之中,安排人手看管。這是父皇給我的令牌,您只需用它便能調兵遣將。”
“謹遵殿下令。”接過晏殊樓遞來的令牌,杜御恭小心地放入懷中,妥善保管,看晏殊樓沒什麼吩咐後,便告退了。
晏殊樓同杜明謙對視了一眼,抱著他親了一口:“銘玉,多謝你以及大哥。”
杜明謙笑著掐上了晏殊樓的臀部:“你若真感謝我,今夜便主動些,乖……”
“好!”
於是當夜,晏殊樓又開始了他樂此不疲的夾死人動作……
數日後,晏廣餘便押回了皇宮,次日天子病情好轉,晏殊樓也一併同杜明謙趕回了宮。
回宮後,晏昭其因為天子活下來了而開心不已,每日都想跑去看天子,卻被晏殊樓的人手擋了下來,他想跑去找晏殊樓,可他們倆人又忙於登基立後,無暇顧及他,閒得他每日都去找嗷唔抱怨,自己一人好無趣。
而晏殊樓不但得準備登基事宜,還得處理晏廣餘留下的爛攤子,將其所有兵馬與手下收攏,若不降者一律殺無赦。
杜明謙相對閒得許多,晏殊樓生怕他忙壞身體病好,一併將立後的事情攬在了手中,整日忙得如同一個陀螺,轉個不停,只在偶爾閒下來時,膩到杜明謙的懷裡哭訴自己太忙,沒時間陪杜明謙。
杜明謙笑而不語,抱著他親暱地親了親他的臉蛋,給他動力。
到登基前一日時,晏殊樓終於閒了一會,他看事情都已佈置妥當,便前去禁宮見了晏廣餘。
此處禁宮曾是晏品城所待過之地,周圍似乎還遍佈著晏品城死去的怨氣,陰森至極,晏殊樓到了門口,便見晏廣餘腳帶鐐銬,定定地坐在那裡翻著一本有些偏黃的書卷。
見到他的到來,晏廣餘淡然一笑,臉上溢滿了溫柔:“這是當年我愛妃親筆所寫的日誌,在她逝去後,我方發現的。”
晏殊樓什麼話也沒有說,坐在宮人安排好的椅上,凝視著晏廣餘。
晏廣餘的目光始終不移,一疊聲不間斷地訴說著自己同王妃的恩愛故事,可惜他們的愛太過短暫,半個時辰後,所有的故事又回到了原點,重頭來過。
“似乎沒了,”意識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