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唐龍炎帶著一千龍騎兵翻越山嶺,終於於五月七日到達涿州,但等他距離城池不足二十公里的地方時,他忽然抬起了手,讓眾人停了下來,沒有一個人說話,眾人都知道為什麼唐龍炎會忽然讓他們停下來,因為空氣中,一股血腥味漸漸的瀰漫了過來,大雨如注,狂風呼嘯,唐龍炎側過身,朝身後的俞寒心問道:“寒心,感覺怎麼樣,累不累?”
俞寒心搖了搖頭,但卻皺了皺眉頭,道:“龍炎哥哥,我感覺,前面那裡充滿了悲哀,彷彿是許多生命在驚恐與無助下瞬間消失一般。”
唐龍炎朝她輕輕點了點頭,寬慰道:“沒事的,只要我們心中為他們祈禱,他們能聽到我們的心中的虔誠,不過你答應我,待會我會給你一個驚喜,但是要準備很長一段時間,所以在我允許之前,你絕對絕對不能睜開眼睛哦。”
“好的,寒心知道了,寒心會乖乖聽龍炎哥哥的話的。”俞寒心嘴角一揚,露出了一個甜美的微笑,隨即閉上了眼睛。唐龍炎擺了擺手,她當即被龍騎兵帶到了部隊中央。
唐龍炎身後,黃馨悅走了上來,問道:“小弟弟,你這麼騙她,她會相信你麼?這前路上定然是一路血腥,一路橫屍遍野,想不到遼軍的進攻這般迅速,才兩個月,便將東路大軍殺得潰不成軍。”
周天翼嘆了口氣,走上前來,望著前方的路,嘆道:“雖然這是楊將軍絕不願意看到的,但是沒辦法,北伐,失敗了,大遼聚集計程車兵太多了,此時東路大軍一敗,三路大軍便聚集不起來了。”
“不僅僅只是這一次,只怕今後,我大宋再想北伐,也困難了,這一次我大宋精銳盡出,依舊不能將幽雲十六州奪回手中,只能說,太可惜了。”卻是秦雷冥走上前來,同樣感慨萬千。
最後,何岩心超唐龍炎望了望,問道:“二哥,我們現在要怎麼做?是即刻返回,還是衝過去給大遼一個措手不及?”
唐龍炎嘆了口氣,道:“有些事情,想躲也躲不掉的。馨悅,你應該也察覺到了吧,這裡彌留著一股淡淡的狂雷真氣,想來應該有一群白虎一族之人,數量之大,應該已經集結成了一支隊伍,但凡隊伍中,定有一名功法不俗者作為領軍,這支隊伍才能發揮出巨大的作用,看來,這一次,黃鳴逍或是黃鳴遙定然在大軍之中!”
黃馨悅聽到那兩個名字,皺了皺眉頭,隨即問道:“既然如此,按照你的想法,有些恩怨,是要解決的,我們,現在就追過去吧。”
唐龍炎道:“畢竟,前方還有數萬潰不成軍的大軍,還有曹彬等眾多大宋的將士,於情於理,我們都不應該放棄,群軍聽令,以最快的速度,朝拒馬河,衝刺!”
曹彬的部隊強行渡河,此時河水湍急,士兵們或有不會泅水者,皆被河水沖走,所幸士兵們人數巨大,倒還能相互攙扶著走過河流,但耶律休哥可不會給大宋計程車兵這般福利,他身後的騎兵們朝著曹彬的東路大軍一陣猛衝,士兵們當即被嚇得魂飛魄散,相互推擠,一時間,被河水沖走者,踩傷踩死者不計其數。
好不容易逃至南岸,曹彬稍稍喘過一口氣來,他忙命不下清點死傷情況,只聽不下回報道:“大軍死傷者,逃竄者,下落不明者已過三萬,開封兵曹劉利涉父子,殿中丞孔宜等人溺死河中,其餘領軍,副將共計二十三人下落不明。”
十餘萬大軍出征,到現在,卻只剩下六萬餘人,曹彬正要仰天長嘆之際,忽然間,河中,一大群遼軍又朝著他們衝了過來!這一次,耶律休哥似乎已經死死盯住曹彬,似乎不將他擒住誓不罷休!
副將李繼宣見形勢危急,當即親點兩千護衛,朝曹彬一抱拳,道:“末將跟隨大帥征戰多年,本就有戰死沙場之心,今日大帥危急,末將願抵抗遼軍,為我軍爭取時間,望大帥切莫再言謝罪之事,看在末將的份上,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