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剎那,手足四肢,已如浪如濤般湧進來四股狂猛無濤的勁力,迅速透過玄關紫府、期門和百匯、風府等督脈經,齊聚在他已經點斷的心窩“天池’、‘堅絡三焦”等劍傷之處。
他感到心脈裂斷的地方忽然一陣巨痛,腦中”轟”然一聲,便失去了知覺—一曰 口 四
時間在死寂中緩緩流過,一刻,二刻,半個時辰,一個時辰—一丹室外,天色已漸漸暗了。
楊紫英和珠兒焦急不安地交叉來往踱著步子,不時停下腳步,側耳傾聽一下室中動靜。
起初,丹室中不聞一絲聲息,到後來,卻逐漸透出一陣陣重濁的喘息之聲。
楊紫英搖搖頭,輕聲道:“三位老菩薩行事總是詭秘難測,他們把韋公子留下丹室中,難道要傳他三聖門中獨門武功?”
珠兒道:“依我看,只怕不止傳他武功而已—一”
紫英驚問道:“難道你已經知道老菩薩的用心?”
珠兒點頭道:“猜著啦!午後三位老菩薩令我去找你的時候,我曾經聽見他們在低聲嘆說:“如冰那丫頭性子偏激,難望大成,不如成全了他,既報他贈藥盛情,又可由他制服叛徒,否則後果委實堪慮一”,我只聽了一半,便奉命從地道來尋你和韋公子了。”
楊紫英驚道:“照你聽來這些話,三位老菩薩莫非正合三人之力,在替韋公子續接已斷的心脈?”
珠兒抿嘴道:“也許不止為他續接心脈呢!你試想,三位老菩薩雖然借藥為打通“七坎’穴,功力僅復了七成,無法制服霍守義,假如他們同時將內力轉註在韋公子體內,豈不是可由韋公子一人運用三位老菩薩合併的功力,霍守義怎會再是敵手—一”
楊紫英駭然道:“這主意雖好,但霍守義父子如今隨時都可能發動,萬一在他們行功未畢的時候發動起來——”
誰知這句話才說了一半,猛聽得外宮暴起一陣喊殺之聲,人聲足音,亂成一片。
珠兒順手從廊下壁間摘下兩柄長劍,一柄遞給楊紫英,一柄提在手中,沉聲道:“姐姐守住室門,小妹去看看!”
她身形剛動,只見幾條人影如飛奔來,為首一個手擎雙刀的少年,正是李二。
楊紫英立刻迎上前去,急問道:“李二哥,怎麼樣了?”
李二哥喘息著道:“事情不好了,楊治大哥請求接替趙老大的班,不但沒有獲准,反引起霍劍飛的疑心,親往後園檢視,秘密因而洩露,現在,楊治大哥已經—一”
楊紫英心頭一震,搶著問:“他怎麼了?”
李二傷感地抹一抹眼角淚痕,道;“紫英妹子,不要難過,楊大哥已經為老菩薩盡了力量,被霍劍飛那小賊掌劈在後園石屋前—一”
楊紫英嬌哼一聲,腦中金星亂閃,連忙扶著牆壁,定了定神,銀牙狠狠一挫,切齒吞聲罵道:“好啊!霍劍飛,小賊!殺兄之恨,我紫英要連本帶利要回來!”
李二拍拍她的香肩,無限關懷,只恨難以言語形容,停了停,道:“現今叛賊業已發動,賊黨已開始進撲內宮,咱們時間太倉促,人手尚未聚齊,須得即稟三位老菩薩。”
珠兒搖搖頭,低聲道:“島主吩咐,三個時辰以內,無論什麼人,什麼事,都不能進丹室驚擾。”
李二驚呼道:“但是——”
珠兒介面道:“李二哥,老菩薩如此吩咐,咱們怎能違拗?”
李二毅然一頓足,回顧身後另三名大漢道:“好吧!李二受島主厚恩,今日正是報答之時,兄弟們,勢迫至此,你們—一你們還是早些退出宮去吧—一”
三名大漢同時厲聲道:“李二哥,這是什麼話?你不怕死,難道我們倒要活命?”
李二讚道:“難得!難得!二位姑娘好好護衛後宮,咱們有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