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安寢,你才知道手段。”
罵完,舉起手來,遙向石牌坊下一陣虛劃,然後返身飛馳而去。
第二天一早,天色甫亮,傲嘯山莊莊前石牌坊上,又現出八個大字,寫的是:“金玉其表,蛇蠍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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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虛名謬譽
夜幕深垂,濃陰遍野。
韋松仗著一股沸騰激憤的熱血,翻山越嶺而行,不知走過多少路程,置身處仍然是一片亂山。
內俯傷勢,越來越重,最後,終於腳下一軟,跌翻在草叢中。
他知道自己尚未離開黃山,隨時隨地,都會被康一葦手下追及,此時心志一懈,只怕就難以活著離開黃山了。
於是,掙扎著又爬起來,慢慢地行了十餘步,一個不支,重又摔倒。
迫不得已,只好從身邊取出一粒“返魂丹”,投人口中,躺在草叢中慢慢調息。
“返魂丹”不愧是絕世奇藥,丹丸入口即化,一股香液順喉而下,經過盞茶光景,內臟掀騰的淤血,才漸漸趨歸平靜。
他吃力地抬起身子,縱目四望,原來自己正躺在山腳下一條溪流不遠,便緩緩爬行移到小溪邊,俯頭猛喝了幾大口溪水。
冰冷的溪水一人腹中,使他精神重又振奮不少,他喘息半晌,索性仰面躺在小溪岸旁,默默運功,療治內臟傷勢。
回憶不久前那場可恥的挫敗,韋松不覺追悔無限,在海寧的時候,簷枷耶彌就曾經警告過,金豪三日之後,必有可怕的陰謀。
明知是陷井,他卻愚蠢地踏了進去,及今回想起來,萬事已悔恨無及了。
康一葦不愧是一代梟雄,處處設計周密,使他步步進入圈套,到現在,他才明白為什麼金豪要以‘事關往事’作為鈞餌,踏進黃山,為什麼處處簡慢,故意激怒於他,而且,少林了塵大師和青城乙真道長會來得那麼湊巧?甚至那儒衫少年出言譏諷,背地偷襲,原來件件都是要他在少林、青城見證之下,落一個‘桀傲無禮,咎由自取’的罪名!
往事已矣,悔已無及,但是,那兩本‘逆天秘錄’,卻並不是屬於他自己的東西,竟會笨得以書作賭,雙手送與了康一葦,這卻是他永遠也無法原諒自己的事。
以“返魂丹”的靈效,韋松原應暫時壓抑住內臟的傷勢,可是,這些難以排遣的恨事,一直在他腦海中素繞不去,竟使他真氣渙散,無法凝聚,大半個時後過去.傷勢非但沒有好轉,反倒加劇了不少。
正在危急關頭,突然,溪流上方,響起一陣沙沙腳步聲。
一個沙啞的聲音說道:“道兄請看,這塊草叢被人壓折了一大片,只怕韋松就在附近了。”
另一個蒼勁的聲音道:“如此你我快些尋找,轉眼天就要亮了,白晝中,怎能護送他離開黃山。”
人聲漸近,轉瞬已到溪邊,撥開草叢,露出少林了塵大師和青城乙真道長兩張焦急驚惶的面龐。
韋松看清並非康一葦手下,神志一鬆,登時昏了過去。
了塵大師左手一探,從溪邊將韋松抱了起來,伸手試試鼻息輕聲道:“還好,只是內臟淤血未能化盡,回故腦際,暫時昏迷,此地不可久留,還是連夜送他出山的好。”
一僧一道護衛著韋松,疾步撞出黃山,趕抵三口鎮時,天色業已大亮了。
黃山左近百里,莫不是傲嘯山莊勢力,了塵大師和乙真道長不敢投宿客棧,索性繞鎮而過,在鎮郊找了一家民家,暫時安頓下來治傷。
乙真道長取些銀兩,囑民家備辦飲食之物,了塵大師將韋松安放在一間靜室中,兩人便開始仔細為他檢驗傷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