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白色長衫,跟背影並無分別。
韋松沉聲道:“朋友既然現身九華,必非無因而來,怎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那人聳聳肩頭,冷傲不屑地道:“這是我的陋規,除了能在武功上勝得我的人,否則別想見一見我是誰。”
韋松倒被這話引得笑出聲來,道:“原來朋友自以為武功高強,才以飾物這面,這倒是武林奇聞。”
那人怒聲道:“你也是自命不凡的傢伙,手上既然扣著暗器,為什麼就不敢試一試呢?”
韋松道:“在下初不知朋友是否韓家寨爪牙,故欲施放暗器,但現在既知朋友僅圖炫耀武功,那卻不必使用暗器了。”
那人嘿地笑道:“你怎知我不是韓家寨的人?”
韋松道:“朋友如是韓家寨的人,哪有過門不入,反將在下引來荒嶺之理?”
那人道:“你錯了,引你來此,只因不願以多為勝,此地荒涼無人,咱們正好較量一下。”
韋松將佛光球二次揣回懷中,爽然道:“但是,朋友這個主意也打錯了,在下向不胡亂得罪朋友,除非你果是韓家寨爪牙,取下綢巾,咱們才能分個高低。”
那人揚眉道:“姓韋的,說話真的算數?”
韋松道:“丈夫一言,快馬一鞭,自然算數。”
那人躊躇了一下,又道:“我取下綢巾,你真的敢跟我較量一番?”
韋松笑道:“有何不敢,在下並不認為朋友的武功果是天下第一。”
那人聽了這話,長笑一聲,隨手扯落了綢巾,道:“好!就讓你看看我是誰!”
綢巾一落,韋松頓覺眼前一亮,原來那人面白似粉,神采飛揚,竟是那籍口毆辱他,卻暗地替他解開穴道的馬玉龍。
認出身份,韋松登時感到為難起來,正忙抱拳笑道:“想不到竟是馬兄,承蒙助解團穴,才能得脫牢房,在下謹此致謝。”
誰知馬玉龍卻冷傲地道:“怎麼?你想食言反悔,不跟我動手了?”
韋松笑道:“在下承馬兄援手之恩,尚未報答,怎可再跟馬兄動手?”
馬玉龍怪笑一聲道:“姓韋的,你別會錯了意思,前在太平城中,馬某人好意攀談,你卻目中無人,不予理睬,馬某人氣不過,才把你行蹤轉告了二師兄,原是要留下你來,好好較量一下高低,不料二師兄貪功心切,竟下毒閉穴,將你囚在石牢裡,馬某不得已,才暗替你解穴,使你逃出石牢,讓那姓魯的脫身去後,將你引來此地,如今你已無掛無牽,馬某也不須人相助,咱們放開手較量較量,看看你究竟狂些什麼?”
韋松聽了這些話,哭笑不得,忙道:“在下何曾有一絲傲世之心,昨日在太平城中,實因—一”
馬玉龍不等他說完,沉聲喝斷他的話頭,道:“不必分辯,久聞你姓韋的身兼南北雙奇之長,近日又得三聖合傳逆天大法,號稱當今武林少年一輩高手。馬某人雖無藉籍之名,卻不服這口氣,今日願意也好,不願意也罷,不分勝負,休想離開這座峰頭。”
韋松猶欲解釋,不想那馬玉龍突然一矮身,倏忽欺近數丈,揚手一掌,直向他前胸劈了過來,叱道:“別說廢話,接招吧!”
聲未落,掌已到,勁風拂面,發出裂氣撕空一聲銳嘯,顯見這馬玉龍出手便是殺著,竟絲毫不留餘地。
韋松無可奈何,住口側身.腳下橫移三尺,右手斜橫,卸開一掌,身子竟被掌風帶得踉蹌退了兩步。
馬玉龍怪笑一聲:“好身法!”雙臂疾沉低劃,腕肘疾翻,又攻出一招“鬼王舉火”。
韋松倉促間無處可避,只得凌空躍起,一個筋斗,退出一丈六七。
哪知他腳才落地,眼前人影一花,馬玉龍已如蛆附骨,躡蹤追到,霍地吐氣開聲,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