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屋頂一樣,不是很好嗎?」
小夏很意外,連忙抬頭看去。她知道巖壁上有個陣,後來讓阮瞻移動了其中的一點,把阿百救了出來,沒想到阿百又從下方把那個移動的地方推了回去。怪不得,她剛才說她上不去。
「可是這樣,很不自由啊!」
「他在哪裡,哪裡就是我的自由。」阿百說著,美麗的臉上有著堅定無比的神情。
望著這個痴情的女子,小夏不知道該說什麼。哪有女人可以愛男人愛得這樣無怨無悔的?可也只有阿百這樣至純和至善的人,才能讓惡魔一樣的司馬南保留著最後一點良知和愛情吧!
環顧四周,沒有發現司馬南的遺蹟,阿百似乎明白小夏的意思,指了指自己的頭上。小夏這才看見她如雲的烏髮上,有一個白色絲帶樣的東西,緊緊纏繞著阿百的一縷秀髮。絲帶似乎是有生命的,在阿百的髮間無風自動,就如一線光線穿過黑暗般,讓阿百的整張臉都明亮了起來。
「司馬南?」
「不是他了,只是他的一部分。」阿百有些憂傷,但隨即就漾起了欣慰的笑意,伸指撫了撫那白色絲帶。似乎有感應一樣,那白色絲帶也自然的、眷戀地纏繞上她的手指,「這對我而言就夠了,哪怕只有他的一根頭髮陪著我,天荒地老,我也不寂寞了。」
小夏再一次無話可說,可是同樣身為女人,她懂得阿百的心。
阿百寧願百年千年地呆在這幽暗的井底,孤寂、枯燥、甚至沒有希望,也不願意去轉生,因為那樣就會忘記這刻骨銘心的愛了。她又何嘗不是如此,那記憶是多麼寶貴,怎麼能捨棄得了?!
海枯石爛、天荒地老,對於肉體和靈魂來講都是難以做到的,人會老,靈魂也會滅,可是唯有記憶是不會毀滅的,那一刻發生過、相愛過、付出過,無論怎樣的滄海桑田,都是改變不了的!如果她不能找到自己的愛情,她要的,也不過是那一刻的美好回憶而已。而阮瞻怎麼能那麼殘忍,在她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就隨意拿走?!痛也好、悔也好、怨也好、反目成仇也好,那畢竟是她僅有的,怎麼能就那麼不留情的毀掉?!
她恨他、無法面對他,也只是因為這個!
「你什麼時候走?」阿百突然問。
小夏回過神來,努力掩藏住自己的心事,「我才剛來啊,就轟我走?還是朋友呢,都不說招待我幾天,難道只想二人世界嗎?」
阿百臉紅了一下,「不是容不下你,小夏,我可以不吃不喝,可你還要活著啊!睡在井裡,對你的身體也不好。再說,你畢竟是人,經常和魂魄在一起是不行的。」
「可是我想和你呆上一段時間。」小夏不著痕跡的說,「這樣好了,你只能恢復那個封住這裡的結界,可是我有肉身,所以我能再度開啟它。你和我--還有司馬南先從井裡出去,到八角樓住上一段時間,然後我離開的時候,你們再回到這裡來住就好了。至於村裡的人,我會知會一聲的。」小夏拍了拍揹包,「我帶來了一點錢,不多,就幾萬塊,打算捐給村裡。修路是不夠的,但可以看看,能不能讓村裡人以此做本錢,找些可以致富的法子。」
「我怕山林有危險,保護不了你。」阿百有些猶豫。和朋友見面,她是高興的,雖然陰陽兩隔,但是有人不怕她,也不把她當作高高在上的雅禁,說說閨中密語,對她而言也是難得的福氣了。
「不怕。」小夏得意地抬抬下巴,「我可不是原來的嶽小夏了,現在我有了個師兄,還教了我一點法術哦。有了這種法術,你我聯手,萬鬼莫敵!」她一邊吹噓,一邊從揹包中翻出還剩下一半的符咒,並把五行禁法講給阿百聽。
阿百溫柔的笑著,向後退了一步,「不要離我那麼近,這符咒雖然還沒有施出來,可是靈力充沛,我會怕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