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皮底下,接著一隻手出現在托盤上方,慢慢地、輕輕的,從一角揭開上面地白布。
‘突’地一下,隨著白布的揭開,托盤上立起一個血肉模糊的小東西,大大的腦袋、沒有五官、細弱地四肢、五指還沒有分來,就象個小蝌蚪。!
“媽媽!”它尖銳的叫宣告明那麼細,卻又非常蒼老,“為什麼要打掉我!”
這被拿掉的才成形的嬰兒,駭得小夏連聲音也不能發出來。
“媽媽!媽媽!”它象蚊子那樣哼哼,猛得向小夏撲來!
生命的威脅,使小夏生出了巨大的力量,雖然沒有掙脫,卻帶的那抓住她的護士一起歪倒在一邊,隨著托盤上各種手術器具地落地,那嬰兒越過她地頭側,‘啪’地摔倒遠遠的後方地上。
它一落地就發出微弱的嬰兒哭聲,並又向小夏地方向爬過來!
頭破血流的護士蹲下身去,從地上散落的東西中撿起一把鋒利的手術刀,“主人說,殺了你!”她就是不抬頭,機械地說著話拿著刀步步逼近!
來自兩面的威脅,還有身後死纏著自己腰的鐵臂,逼得小夏沒有退路。她猛力踩身後護士的腳,如果是正常人不疼死才怪,可她竟無痛感一樣的沒有反應。而由於剛才的奮力一掙,小夏那隻傷臂目前脫離了流血護士的掌握,在兩面夾攻的掙扎之中,一下子扯開了護士的衣襟!
在這樣冷的天氣裡,她的護士服裡只穿了一件襯衣,隨著小夏的動作被全部扯開,露出白皙的胸部。然而比那更白的,是胸口上那一隻雪制的男人手印。明亮的燈光下,雪手印上凝結的冰碴閃閃發光/。
幾乎是一瞬間,小夏只憑本能就能知道作怪的東西就是這雪手印,腦海中靈光一閃,連忙掏出衣袋裡的符咒,也不管幾張,在撞向護士的一瞬間,把符咒貼了上區。
迅速融化的冰雪把符咒浸透了,這護士也如失去意志一般萎頓在地上。
小夏也不廢話,咬緊牙關。轉頭面對另一個護士。
“主人說,殺了你!”她機械的重複。
“那來啊!”她怕了那把閃著寒光的手術刀,邊說邊把外套脫下,纏在手上,當那護士猛撲過來時,用纏著衣服地手臂一擋,也沒什麼招式,只是用另一隻手拼命去扯人家的衣服。
這個護士裡面穿了一件毛衣。因為她衝力太猛,小夏又拼命不放手,一錯身的時候,竟然把這件彈力頗大的毛衣蒙在了她的頭上。她彷彿沒有智力一樣,也不把衣服扯回,只是揮著那把小手術刀亂砍。但這樣小夏就容易多了,用包裹著外套的手臂抵擋,直接把符咒按在她胸前。
隨著符咒被水浸透,那護士也轟然倒地。把小夏也帶得摔了下去。
“媽媽抱!”
還沒等她喘口氣,血肉模糊的嬰兒不知何時爬了過來,一把抱住小夏的腳,一副要爬上她身體地架勢,嚇得她把剩餘的符咒全仍在那沒有五官的臉上。
‘嘶’的一聲,冒出一股青煙。它的身體如爛肉一樣歸於不動,而走廊裡所有的聲音也嘎然而止!
幾分鐘的時間,一場生與死的搏鬥,而且是獨自一個人,這讓小夏累的近乎虛脫。她躺在地上不動,大口喘著氣,左右兩邊各躺著一個護士,腳下是一團嬰兒的血肉。此刻她多麼想昏過去,自我摒棄痛感阿,可傷臂上地陣陣痛楚又讓她異常清醒。
她勉力爬起來,粗略檢查了一下那兩個人。發現她們竟然還活著,一副隨時會掛,但又掛不了的病態。大概不會死!這讓她略微安了一下心,這才注意到自己竟然愛二樓,於是搜尋了一下還能用的符咒收窄身上,接著又爬到頂層的值班室去。
兩天兩夜的疲勞讓小玉睡得格外香甜。根本不著調小夏剛才經歷了一場劇鬥。小夏苦笑著看看朋友的臉,回到外間繼續打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