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符咒的威力與畫符的人的法力有關,就好像一個人越有錢,他開的支票可以越大數額是一樣的。”他見小夏一臉疑惑,主動解釋。別人看不到他們,可是他們相互之間是看得到的。
“真不明白為什麼美國佬要花那麼多美金研究隱形科技,只要給上阮大神棍一個億,讓他教大家修一修道不是全解決了?”他接著說。
“那只是一種利用八卦方位和人類視覺盲點的辦法,也可以有科學解釋。”阮瞻邊說邊跨出電梯,發現這一層沒有一點人氣,估計兇案後那一戶居民也搬離了。能住在這裡的都算得上是富翁,肯定會有別的房產,不會象工薪階層一樣,即使害怕也要忍耐。
這裡早就被警方封了,所以他蹲下身去,撬那個門鎖。金屬的碰撞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特別突出。
“你不去做賊真是可惜。”萬里見阮瞻開啟了門,還能使封條完好無損,由衷道:“可惜明天這裡又會有鬧鬼的傳說了,並不知道是你大顯身手。”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阮瞻回了一句嘴,伸手拉住小夏微微發抖的手溜進房門去。
一進入顧家超大客廳的正中央,他立即停了下來,藉助手電的微光開始用步子測量最合適的方位,萬里則幫他把一些雜物擺好,有符咒、花會所有人員的生辰八字,一點他們生前用品的碎屑,還有血木劍和殘裂幡。
這些都是萬里弄來的,為了使阮瞻招魂的效率更高更省力而提前做的功課。
小夏見他們忙碌著,只能靜靜地站在一邊,心想既然幫不上忙,至少也不要添亂。一轉頭,看見牆上有一張花卉的巨型圖片。即使在熒光棒的微弱光線中,也能看清圖片上是大朵的豔麗菊花,應該是美麗的,卻讓小夏感到張牙舞爪,花心就象是一張深不見底的嘴,花瓣像是向她招手,呼喚她也進入其中。
她感到頭皮發麻,只得背過身去,不再看這圖片,心想這是自己疑神疑鬼造成的吧!
可是,她沒看到,當她才一轉身,圖片上的花微開了開,似咧開了嘴,邪笑著。
“好了,現在正好亥時,我們開始吧。”阮瞻輕聲說,但還是嚇了被那幅圖片弄得不安的小夏一跳。
“站在我身後,別太近。”阮瞻囑咐,“萬里站在你身後。”
“不就是一字長蛇陣嘛。”萬里插嘴,“血木劍我拿著嗎?”
“是你拿著,但不要祭出來,除非它們要害人。”
“我完全瞭解,快開始吧,我還趕著回去看球賽。”萬里催促,語氣輕鬆得象是來這裡買東西那麼簡單。
阮瞻不理他,開始自己的操作。先是用帶來的特殊容器,把那些寫有生辰八字的紙條焚燬,接著是他們生前用品的碎屑,然後默唸咒語,用殘裂幡鋒利的邊緣劃破手指,把血珠彈向空中,等著金屬幡變得一尺大小。
殘裂幡發出嗡嗡的聲音,象是輕彈金屬製品後的迴音,但這聲音響了一分鐘之久,周圍也沒有任何變化。
“沒來嗎?”萬里問。
阮瞻搖了搖頭。
“可憐的女人們!”萬里嘆了一口氣,一切盡在不言中。
只是錯了一步而已,只是這一步,結果不僅屍骨無存,而且連魂魄也無存。
阮瞻沉默了一會兒,又拿出一張寫了字的紙條,把剛才的程式又做了一遍,這一次依舊是等了好久沒有動靜。然而正當他們以為不會有收穫時,突然密閉的房間裡吹來一陣冷風,說不出是從哪個方向吹來的,莫名其妙就鑽了進來。
小夏一激凌,下意識地向阮瞻靠近,被萬里一把抓住。只見阮瞻關掉手電,慢慢走向落地長窗,拉開窗簾。
什麼也沒有,只有一陣風吹動了他的頭髮,同時一股寒意浸入了房間內的空氣,好像有什麼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