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想我了。是不是?」我笑著說,吻了吻她的頭髮,見她那麼依賴我,很高興。「過了這一陣子就好了,我最近實在太忙,忽視你了。對不起啊!」
「不是。」她終於說了兩個字,但聲音細若蚊繩。
「那是什麼啊?乖,先回宿舍去吧,現在太晚了,明天我有空,陪你一整天好不好?」我柔聲安慰。
哪想到我這句話引起了她很大的反應,她突然放開我,改為緊抓著我的雙手,急聲道,「不,我不要回去,我要和你住在一起!」
「那怎麼行?」我嚇了一跳,「我的房間還有六個同學,外加一個包大同,女生宿舍樓我又進不去!」
「我們去外面找房子同居。要不,去旅店也行啊!」她堅持。
我這才看清她的臉色相當不好,又蒼白又憔悴,弄得我一陣自責,想著自己最近是太忽略她了。可是同居的事我是不贊成的,雖然她做了我的女友後,我們同居過一陣子,但是後來因為經濟負擔太重,泡圖書館又不方便,所以又回學校住宿了。現在眼看要畢業了,她提出的要求十分不理智,只是她突然這麼說,我有些懷疑確實出了什麼事了。
「到底出了什麼事?」我問。
「你不要問,我不能說!我不能說,和我在一起就行了,離開這裡就行了!」她非常緊張。甚至讓我感覺有些驚恐,無論我怎麼問,她什麼也不說,只是不住的要求我和她一起搬到校外去住。
我被她纏得沒辦法,當晚就和她去旅店訂了一個房間,哄著她入睡,想著第二天等她情緒穩定了,再問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可是這一夜,她睡得很不安穩,不斷地做噩夢,含糊不清地喊著,「我不和你走!放開我!我不喜歡你!」
而第二天我們回到學校,就聽說娜娜同寢室的一個女生突然跳樓自殺了。這女生是臉部著的地,被人發現時已經看不清面容,只是她咽喉的地方有一個清晰的青色手印,好像是她站在窗邊,被窗外的什麼東西拉住脖子給扔到樓下的!
這一下,我起了疑心,覺得娜娜一定知道什麼,所以才會逃開,可是我再問,她還是堅決不說。我問得急了,她竟然昏倒了。我知道那是因為內心極其強烈的排斥所造成的,如果強行再問的話,她說不定會崩潰,所以不敢再問她。
巧的是,那幾天是阿瞻父親的死祭。每年的這個時候,他都會回鄉,雷打不動。可是這件事太詭異了,我只得去找他,他卻已經請好假準備動身了。
「過幾天再走不行嗎?」我問他。
「明天就是我父親的忌日,我必須回去守墳三天。」他眉毛也不抬地說。
「可是我感覺還會出事。」我有點急,「你想想,是活人重要還是已經故去的人重要?」
「死人重要。」
他的回答氣得我半死,可他卻說,「把你要保護的人保護起來,不要多管閒事。」然後就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我只好去找包大同,沒想到他也在找我。他聽說了跳樓女生的事,去看了看,覺得那女生的屍體上有凶氣,判定一定不是自殺,而是被什麼髒東西陷害了。
我告訴他娜娜的事,他發誓說每天我不在的時候,他絕對全程陪著娜娜,並且總是送到宿舍樓口才離開,現在娜娜這個樣子,肯定是有什麼發生在寢室內部,娜娜發現了並受到了威脅,不然她不會怕成那樣,卻什麼也不肯說。在那次山林遊行中,娜娜和我們同樣經歷了那些恐怖的事,雖然並不完整,但她是可以分辨出真實還是幻覺的!
商量了半天,我們決定既然從娜娜這裡打不開缺口的話,我們就從出事的寢室入手。剛有一個女生從那裡跳樓自殺了,晚上一定沒有人住,包大同會想辦法偷偷潛入,然後再從後窗把我弄進去!當然,這一切都要瞞著娜娜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