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與方家招魂聚魂的一幕也是演給我看的一出好戲嘍?”楊幕友又問。
“沒錯。不過沒料到你那個人皮衣服。”
附體事件是個意外,讓他擔心良久,幸好楊幕友因為要利用小夏而沒有傷她性命,只是折磨她而已。而且當時他的魂魄不全,那一齣戲讓他幾乎耗盡了力氣,但也正是如此,才讓楊幕友錯估了他的實力。而前一刻抱住小夏的時候,他收回了他的殘餘魂魄,終於又回到完整的自己。
所以,他剛才突襲的時候,雖然楊幕友立刻就做出了反應,但因為意識中對他的能力有較低的錯誤判斷,所以還是被他一招擊倒。
“我就說嘛,我不可能出現打不滅魂魄的低階失誤!”楊幕友得意地說,氣得小夏恨能上去踢他兩腳。
“可惜你有更大的失誤。”阮瞻打擊他。
果然楊幕友從笑容中又變了臉色,其轉換之快不是常人能有的情緒。
“以你的年齡和功力,你不可能會時空轉換,怎麼找過來的?”
“我不願意告訴你,除非你告訴我,我們有什麼淵源。”
“我不會說的,除非我死。”
“那我們沒有話說了。”阮瞻說,不露出任何表情,但心裡卻大叫好險。如果不是他放了自己的魂魄在小夏的身上,他就不能趁那個扭曲的時空界關閉之前來到這裡,等他按照正常空間順序跟上來,小夏早就成了一捧黑灰,這是他不能承受的打擊。
“我猜你來到這裡後,一定趁我不備,或者說趁我的疏忽找了那三個兄弟,捉住落單的朔月,然後滅了他,自己移魂到他的體內,那麼你的肉身呢?”
“不勞你費心。”
“好吧,我猜是在萬里的手裡,因為他一直都沒有出現,他是一招浮棋對嗎?”
“洪好好也沒有出現,她不也是你的浮棋嗎?”
“嗯,不錯,咱們果然是棋逢對手。”楊幕友點了點頭,由衷的讚歎。他想借機找點空檔,但發現阮瞻的手臂直直的對著自己,並沒有半分鬆懈,一點機會也沒有。他被血木劍威脅著無法動彈,朔氏兄弟也就是死棋。
“這很不公平哪!剛才你的小女人將死的時候,我回答了她很多問題,你躲在朔月的身體裡聽了個明明白白,而今卻什麼也不對我說,讓我死不瞑目嗎?”
“你真的都說了嗎?”阮瞻冷笑,“先不用說我們的淵源,顧與方死得那麼慘,你真的說了實話嗎?如果單單只是因為她到了獻祭的時間,有必要做得那麼變態嗎?你不僅利用她的身體作為你的補品,還要用她來對付小夏,更因為你要懲罰她。不是為了她違背了入會誓言,甚至不是為了她在第一個女人獻祭的過程中,因為保持清醒而看到了你攫取女人精血的全過程,而是為了她在和朔月幽會的時候,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夢中,而偷拿了這裡的一塊石頭!”
他說著用另一隻空著的手從口袋裡拿出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拋到地上,那個小圓石立即長了腳一樣滾進了石堆裡不見了。
“這個死女人,至死也不肯說出這石頭在哪裡,我只好慢慢對付她。不過,正是因為她的脾氣太倔強,剛好利用她的執念來對你的小女朋友。”
“你不是人嗎?”小夏想起顧與方的慘狀,怒火中燒。
“你說對了,他根本就不是人。”阮瞻接過話來,“他是多年前的死靈,想要借屍還魂。他選了這個將死的楊幕友,附在他的身上,搖身一變,成了個香港富商。可惜這個香港富商死時已經破產,而且借屍還魂的邪術需要大量屬陰的精血來培養,否則就不能轉變成真正的人,就象剛才他甚至不能控制這具軀體的骨頭,變得象個摺疊的彈簧椅子,所以他不得不組織花會還斂財。還有那個洪好好,也絕對和他是一路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