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口奪食一樣地奪回來,要像英雄救美一樣地把她救回來。
這時,寧文勝打來了電話,嘻嘻地問他:“渺兒,找到你心愛的梁老師了吧?”
林易渺雄心勃勃的想像在寧文勝的嘻笑聲中頓時散了架,如同充足了氣的熱氣球突然熄了火。他哭喪著臉,差點哭出來,說:“她今天要結婚了。我去找她!”
寧文勝收起了開始的嬉皮笑臉,驚異地說:“真的嗎?怎麼沒聽到這訊息?既然梁老師要結婚,那就該約些同學去祝賀呀!”
林易渺吼道:“去你的!她是我的,我要把她搶回來!”
寧文勝罵道:“你沒傻吧!這個時候了,還說這種話!你在哪兒?我來接你。中午我和同學們去祝賀,你要麼去,要麼迴避。哎,梁老師在哪家酒店舉行……”
“你這個幫兇,滾!”林易渺大罵著寧文勝。
“你這個瘋子,不知道分寸了是吧!”寧文勝也火了。
“我就要發瘋,像你這樣一輩子都沒發過瘋的是呆子!”林易渺說完掛了電話,也不再接電話。
中年計程車司機聽了他與寧文勝的對話,驚詫地瞟了他一眼笑道:“年輕人,很衝動啊!”
林易渺不理他,覺得這人真是多管閒事。
計程車司機又說:“這年頭,哪有什麼真感情!你開開計程車就知道了,那些成雙成對的,都是野的,家的在家裡,或者在別人屋裡。”
林易渺哼了一聲,說:“那些不相愛的人卻被迫在一起過日子,當然要變野。”
計程車司機沒想到他會這麼說,點頭道:“這到是。就是有感情的人在一起,也會淡的,別那麼較真。”
林易渺反問道:“不在乎的事,誰會較真?”
林易渺來到梁芝潔家門外的樓梯上,看著她以前住過的家,同學們放假有時會到這裡來看她,他卻恰恰沒來過。她家敞開著房門迎接著客人,門上還貼著一個大紅雙喜,門外掛著彩色小氣球。那些喜慶的紅藍黃在林易渺的眼裡如含笑的彎刀剜著他敏感的視覺,聽覺,嗅覺。這些喜慶之色似乎也淡化了他的陰暗,剛才還要堅決阻攔她的狂熱竟退去了不少:她的家既然如此燦爛,自己憑什麼要去破壞?
他站在梯子上俳徊著,沒有直接跨到門前,也沒聽到梁芝潔的聲音,只有一些客人的談笑傳出來。他估計她不在這個家裡,但想知道她在哪裡,於是走到門口,只見屋裡的客人七八個,或坐或走,一個都不認識。房間佈置得更是喜氣揚溢。他對著客廳裡看電視的人問:“請問,梁老師在嗎?”
有人說她出去化妝了。
林易渺急著問:“她在哪裡化妝?”
在電視前打理著什麼的一位頭髮花白的女人走到他面前,露出了懷疑的神色,說:“你是哪位貴客?她在哪裡化妝關你什麼事?”
林易渺說:“我有急事找她,告訴我好嗎?”
中年女人觀察著林易渺不太正常的表情,突然拍了拍頭,想起什麼來,恍然大悟地說:“哦——,看我這記性,你是文科狀元嘛!林易渺!潔兒以前專門指著電視裡的你給我說起過,對,就是你……快,快進屋坐!”
屋裡的人一聽這話,都帶著驚喜擁了過來,要看看這位上門的文科狀元。
林易渺這才意識到中年女人是梁芝潔的母親。他不願進屋,見有人拉他進去,反而慌了神說:“不了,不了,梁老師不在,我走了。”
林易渺見他們認出自己來,嚇得趕緊下了樓,打算去新房找梁芝潔。剛走出單元樓,梁芝潔的母親就在樓上叫住了他,讓他等一下,她馬上下來。
林易渺不知道她還想說什麼,想起她要下七層樓,就健步跑了上去,希望得到梁芝潔的訊息。
樓梯上,梁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