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嶽雖然有心追問蒼昆四派到底會生何種劫難,海凝煙既然能夠如此斷言會有劫難的生,必定知曉其中的前因後果。
不過想及海凝煙能將此事告訴於他,就已經冒了很大的風險,若是自己再追問更多細節,只會讓海凝煙更為難,這樣做就有些太過分了。
想及此,滕文嶽終究沒有問出口來。
……
海凝煙離開後,滕文嶽端坐在迎賓室的椅子之內,又皺眉把海凝煙的話翻來覆去苦思了半天,猜測其中的來由,很長時間之後,最終才把心一橫,起身回洞府而去。
不管這場未知劫難的真相究竟如何,該來的就讓他來吧。
富貴險中求,能否取回須彌仙戒最終成就不死之仙道,就看自己的命夠不夠硬吧
……
滕文嶽雖然打定主意,留在一元門,不過海凝煙的話卻不敢讓他掉以輕心。
未雨綢繆,方能做到有備無患。
其後一連數十日,滕文嶽都無心再打坐修煉,也沒有心情做其它的事情,唯一做的事情,就是每日一大早出洞府,去竹舞峰各處暗暗打探訊息,留意一元門上上下下的動靜。
不過這些時日中,整個一元門都很平靜,弟子們該做什麼還是做什麼,上上下下都沒有任何的異常之處。
滕文嶽便不敢稍有放鬆警惕之心。
這一日清晨之時,正欲像往常一樣去竹舞峰打探訊息,突然聽到一聲雄渾的鐘鳴之音從竹舞峰的方向傳了過來。
鍾音嫋嫋,一連敲響了十二聲始才停下,餘音卻仍自在山谷峰巒之間迴響個不停。
滕文嶽不由心神一緊
這鐘聲乃是一元門的召集門人弟子地訊號。
連續敲響十二聲,乃是門派面臨生死存亡之際敲響的最高警訊
滕文嶽自入一元門以來,只有上次那處空間通道突現之後才聽到其敲響過一次。
不成想這個時候又聽到了這種最高的警訊鐘聲
莫非海凝煙所言的那場劫難已經來臨?
滕文岳飛快地思索著,不過既然打定了主意留下來,便不再有任何的猶豫。
趕緊再次將所有物品檢查了一番,確認無所遺漏之後,立刻開啟禁制,出了洞府,隨後御起混元縛仙舟,迅向一元仙門前的廣場飛掠而去。
當滕文嶽趕過去時,廣場上已經來了數千名弟子,卻仍然有不少弟子不斷地從四面八方向廣場這邊趕來。
大約一個時辰之後,一元門所有結丹期以下的低階弟子都來到了廣場上。
築基期弟子站在最前面,化虛期弟子緊隨其後,煉氣期弟子則站在最後面,雖然有近萬名的低階弟子,烏壓壓地站滿了整個廣場,一切卻都井井有序,沒有絲毫的混亂之形。
滕文嶽神色平靜地站在築基期弟子的群陣之中,心神卻沒有絲毫放鬆,一直暗自留意著周圍人的動靜。
只是奇怪的是,這些弟子雖然看起來都面帶好奇,卻沒見任何一個弟子有什麼慌亂驚恐的神色,根本不像是什麼滅門劫難要來的樣子。
是他們不知情呢,還是自己猜錯了?
正胡亂猜疑之時,議事大殿的黑色大門突然開啟了。
雲無期熟悉的面容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中,後面跟著一眾結丹期的執事,不過與以往有所不同的是,裡面還有一元門全部四十餘位常年閉關潛修的結丹期弟子,全都跟在雲無期身後,現身而出。
眾人心中不由一緊。
看來這次的事情必定非常嚴重,否者結丹期的弟子不可能傾巢而出,甚至有幾位已經閉關長達百年,若非事情非常緊急嚴重,斷然不可能打擾他們的清修。
眾人心裡惴惴不安,暗自猜測著到底生了何等大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