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從安納的鼻子噴出,喉嚨也有些腥甜,而她還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
“到底是怎麼了?”
雖然思維還沒有轉過彎來,絕望的情緒已經先一步到來了,一時間安納保持著這個姿勢沒有動彈。
再看那裝甲,也保持著前踹的姿勢沒有動,好像也被自己這一腳的威力震驚到了。
三四秒後它才收回了腳,從身後拔出了一根短棒。
和裝甲的大小相比,這根短棒和一根樹枝差不多,又短又細,握在手裡頗有些好笑。
安納卻笑不出來,此時她已經重新振作起來,心中所想的只有逃跑。
幾乎在她站定的瞬間,地板突然震動了一下,而那根鐵棒也在轉瞬之間遞到了面前。
稜角分明的鐵棒抽碎了空氣,發出一陣尖嘯聲來,直直打向安納的肩膀。
“又是肩膀,得擋住這一下!”
她抬起大劍,弓身防禦,想著先撐過這一下再伺機逃跑。
然後當兩者真正相撞的瞬間,她明白錯了。
在一聲金屬的哀鳴後,鐵劍幾乎應聲被打斷。而那柄短棒力道不減的砸在肩膀處的豁口,勢如破竹的碾碎了肩胛骨和幾根肋骨,將血肉骨骼打成了一團漿糊。
安納被打的跪在地上,雙眼一黑就要暈過去。余光中,看到那鐵棒又一次襲來,心中泛起些漣漪。
“要死了嗎?”
“真是……莫名其妙的死法啊……”
短棒敲擊在頭盔側面,巨大的蠻力雖然沒有打碎頭盔,卻把頸椎打斷了。
一顆頭顱像棒球一樣飛了出去,經過幾次牆面的反彈後停在某一個角落。
那裝甲左右看了看,又回到了教長的房間,果斷把門鎖上了。
只留下一具無頭的屍體趴在地上,講述著戰鬥的事實。
房間內。
“這也太快了吧,這才多久啊就被打崩了?”自然是餘元寶。
“這傢伙好像是護法之一,落在我手上算他運氣好!”
平心而論,哪怕是以廢土世界幾乎沒有的法律而言,這些邪教徒的行為也絕對是死刑,也因此,面對邪教徒餘元寶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死了的邪教徒才是好邪教徒!”
出乎餘元寶預料的,是這裡陷落的速度。
現在距離他蹲草叢才剛剛過去不到半個小時,整個堡壘已經四處失火,眼看就要不行了。
“是他們太弱還是來者太強呢?”
餘元寶思考了一會,決定再苟一苟。
“先苟到縮圈了再說!”
就在餘元寶準備繼續蹲草叢的時候,他的目光突然被窗戶外的某樣東西吸引。
在他的視角里,天上愕然飄著兩行大字。
【編號00019:國足第一人】
【編號00058:小腦斧】
“艹,這就是你說的,主角們靠近就會發現彼此?”
【沒錯】
“那他們不是也已經發現我了?”
【是的】
“你不覺得這有點太浮誇了嗎?”
【不覺得】
“………”
餘元寶小心的避開窗戶,轉而蹲到門後面。
“這也太巧了,這個世界這麼大,也能遇見老鄉?還一次遇到兩個,系統是不是你乾的!”
【有緣千里來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