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回到江璃腳邊。
見狀,江璃和周淳風無奈的相視一眼。
此時,周淳風察覺幾分異樣,提醒道。
“你再瞧瞧,它身上的傷該是新添的。”
江璃微怔,之前沒細看,母狼嘴角滲著血,不僅如此,前爪傷痕累累像被抓咬所致,血漬浸染深灰的皮毛,怕不是今日又經歷了什麼驚心動魄的場面。
周淳風悠悠抽了口氣,緩聲道:“怕是活不下去了,狼群雖和諧,但從不與弱者為伍。它身上的傷許是被同伴驅趕所致,獨狼難活,狼鮮少有獨胎。”周淳風說著,悠悠嘆了口氣,低頭看了看小東西:“小東西或許是唯一存活的孩子,知道自己活不了,孩子跟著它九死一生。”
江璃驚呆了:“所以,它把自己的孩子送到咱家?”
母狼倒想自己的孩子能活命,有沒有想過他們家的處境,誰家養得起一頭天天吃肉的狼崽?
夫妻倆交談聲雖小,母狼似已聽見。
忽然,前爪彎曲,整個身子匍匐在地,誠心的與他們行跪拜之禮。
狼確實通人性,且懂人性,任誰看到這一幕,都難忍不起惻隱之心。
小狼崽嘴上哼哼唧唧,母子分離哪有不傷心的。
母狼站起之後快速背過身,踮著後腿跑離,它跑得很快,不稍轉眼便掩入月色之下。
江璃無奈地低頭看著腳邊的小狼崽,周淳風同感無語,悠悠的嘆了口氣:“既然送到咱家了,便留下吧,日後大些,你早起上山帶上它一塊,讓它自個到山上捕獵,有它跟著你上山當個獵犬用也好。”
江璃心底無奈,蹲下身子抱起小東西:“我跟你說,你來咱家可以是可以。但咱家有三個孩子,你若嚇著他們或者傷害他們,我第一個饒不了你。”
小狼崽睜著圓溜溜的大眼,似懂非懂的仰起脖子,又是一陣“嗷嗚~汪~”
“……”
這小東西,該不會是隻串吧。
翌日上晌,珩哥兒幾個小子起床,看見家裡院子多了只沒見過的小動物,驚奇地蹲在廊下睜著大眼,好奇又不敢湊近。
小狼崽活躍的在孩子面前又蹦又跳,時而仰著小脖子:“嗷嗚~汪~”
“嗷嗚~”景哥兒有樣學樣,也跟著仰起小脖子叫喚。
江璃抱著安哥兒從主屋出來,看到這一幕,差點沒笑噎住。
“孃親,娘,孃親,嗷嗚~”景哥兒回頭看見江璃,指著小狼崽,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
珩哥兒回頭,問:“孃親,爹爹說它是狼崽。”
“沒錯,日後它就是咱家的小狼崽。”
珩哥兒震驚的抬手捂住小嘴。
他們家又有小動物了,和雞和鴨不一樣的小狼崽。
周淳風從井邊洗了條溼布巾過來,幫兩孩子擦臉:“珩哥兒自己到前面去刷牙。”
“嗯嗯。”珩哥兒已經學會自己刷牙,邁著小短腿朝水井邊的板櫈去。
小狼崽好奇的跟上珩哥兒,在它腳邊轉來轉去,起初嚇了珩哥兒一跳。
不過小傢伙想著有爹爹和孃親在,小狼崽一定不會傷害他,倒是越發喜歡這般親人的小動物,日後他和弟弟終於有新玩伴嘍。
周淳風幫景哥兒擦完臉,一把將孩子抱起來,帶到井邊給他刷牙。
景哥兒小嘴叭叭個沒完:“哦豁~,它,它,它蹭大哥。”
周淳風沒好氣的道:“張嘴。”
“啊!!”景哥兒聽話張開,不想,周淳風剛把小牙刷點上牙粉,小傢伙又指著狼崽說:“爹爹,香~”
“……”
啥玩意兒?
周淳風和江璃聽傻了眼,這小子莫不是想吃狼崽肉?
江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