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叔伯嬸子婆子。
“說到這,老頭子倒是省得,阮氏曾是大戶家的小姐,後來家道中落跟著病弱的老孃逃難到了咱十里屯,要說阮氏留了銀子錢給自個親生兒子,倒真有可能。”說話的是一名年約六旬的大爺。
一位五旬左右的婆子也道:“對,老婆子也想起來了,阮氏和她娘雖是落迫家的婦人小姐,到底爛船都有三根釘,老周家當年娶了老大的娘,日子才往好的過,後來又置辦田地又修新房。”
有年輕的村民就問了:“還有這事,之前咋滴沒聽說。”
“那會子你們還穿開襠褲打鳥蛋呢,知道個什麼事~”
伴隨著圍觀村民的議論聲,林氏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目光閃躲。
這會子她即便想反駁,也想不出話來反駁,阮氏死後半年她才嫁進的老周家。當年就是瞧著老周家日子是十里屯相較好的人家,林氏勉為其難應下家裡相中的這門親事,十五歲嫁給周老頭這個二婚頭做填房。
嫁進老周家後,一日兩頓都能吃上白麵饃饃,比在窮得底掉的孃家做姑娘那會,一天分半塊饃餅實在。
不僅能吃飽,當時她那還沒死的婆母也不用她下地幹活,只管看好不到兩歲的繼子便是。
日子別提過得有多舒服自在,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周老頭仍心念著前頭死去的阮氏,從她嫁進老周家那日起,幾乎都躲著她走。
為此,林氏心裡有了盤算,知道自身想在老周家立足,必然得生個一兒半女,總不能靠個沒有半分血緣的繼子。
林氏是個聰明的,她對繼子越好,照顧得越周到,不說上頭的婆母對她瞧著滿意,便連周老頭也願意給她幾個正眼。
漸漸的,林氏和周老頭因為周淳風這條紐帶圓了房。沒多久林氏懷上了身孕,要說林氏屬實是個好生養的,接連給老周家添了兩個大胖小子,她和周老頭的感情也越發的和睦。
周老婆子走的那年,周家的掌家權順理成章落在了林氏手上,慢慢的連周老頭也習慣聽林氏的差譴,簡直到了婦唱夫隨的地步。
更因為林氏時不時吹的枕頭風,周老頭的目光越來越少停留在長子周淳風的身上,只對林氏所出的幾個兒女上心。
死前,連阮氏當初託付在族叔手上的銀錢,也都分出大部份給林氏所出的幾房兒女。不想,林氏貪心不足,僅僅用五兩銀子錢便將阮氏所出的大房趕出了老周家。
以上的劇情,江璃是從小說中的隻言片語所瞭解到。當然,作者用了無比唯美的文筆,將對大房的不公描述到大房的不配,帶動一群讀者沒天見的在評論區吐槽窩囊的大房。
江璃看了看面色複雜的林氏,嘴角淡笑:“存在族叔手上的這筆銀子,本該是我們大房所有,公爹偏心下頭幾房小叔姑子,將銀子錢分作四份,那也無可厚非,我們當晚輩的無話可說。”
“分家文書上寫得明明白白,每房分得二十兩現銀,敢問這個二十兩現銀我們大房當拿不當拿?”
江璃此話一出,原本氣焰囂張的周老三被噎得沒話說。
周老三雖是個年輕氣盛的,但也是周家最要臉面的小子。
“分四份還有二十兩,那至少也得有八十兩吧,我滴娘耶,八十兩隻分給人大房二十兩,你們還昧下?”
“可不是,給了人家五兩銀子錢,還成天哭著喊窮,以前咋滴沒看出來林氏是這種人~”
“誒誒誒,沒聽說嘛,文書是周老頭死前立下的字據。”
“難怪常聽人說,有了後孃便有後爹,周老頭用前頭婆娘留下的錢,分給後頭婆娘生的幾房身上,這後孃還不知足,五兩銀子錢,打發要飯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