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
蘇瑞性子活潑,年紀比他們都小,說起話來無所顧及。其實跟陌生人一起吃飯沒什麼好,連紀夢溪都不是特別的熟悉,沈書意絕對算陌生了。
好奇心作祟才跟過來的,飯桌上察言觀色試探問:“你們兩個是男女朋友?”
沈書意馬上抬眸看過去,一時間竟尷尬得不知道怎麼回答。這樣的氛圍最詭異,那種心情不能言說。明明你就對這一個人很有感覺,即便別人什麼都不說,心裡面就已經很不寧靜了,看著他的時候都像與眾不同。再一被開敏感的玩笑,心頭猛然一跳,神經都繃緊了。
紀夢溪靠到椅背上,笑得溫潤倜儻:“不是,我們兩個是同學,大學時一個學校一個系的。”
蘇瑞點點頭,覺得紀夢溪說的不像假話。她對紀夢溪的印象說不出的好,舉止優雅,談吐淡然,有正人君子的坦蕩。以至於他說出一句話,會讓人輕而易舉的選擇去相信,連防備都卸掉了。這樣的男人一般也很擅長語言攻勢,蘇瑞懷疑他讀過心理學,而且造詣頗深。
沈書意沒說話,低下頭繼續吃飯。
蘇瑞看她眼中的清光一瞥,隱隱猜到是出妾有情郎無意的戲碼。
席間只蘇瑞喝了一點兒酒,紀夢溪沒喝,他是執法工作者,回去要開車,這一點兒自覺還是有的。
沈書意也沒喝,推說自己晚上還有工作要忙,實則是沒有情緒。
吃過飯從裡面出來時,蘇瑞大大方方的提議:“紀法官,我喝了酒不想開車,你送我回去吧。”
然後看向沈書意,女人特有的直覺告訴她,這個女人不高興了。
紀夢溪沒有推脫,囑咐沈書意開車小心。
沈書意道過再見離開了。
蘇瑞並沒有上車,站在空氣中吹風,實則一顆腦袋清醒得很,她的酒量可不弱。
看向紀夢溪,笑笑:“這個女人喜歡你。”
紀夢溪揹著風點燃一支菸,回以一笑:“我知道。”早有一個女人就曾同他說過,所以吃飯的時候才想拉上蘇瑞一起,包括送她回家,他實在無力承受一個女人的喜歡。他實在太想一個人了,心裡滿滿的,誰都盛不下。掃了蘇瑞一眼,中正的說:“你的好奇心很重麼。”
就猜他知道,這樣聰明的男人。蘇瑞跟他要了一根菸點上,不長抽,第一口吸猛了咳起來。直到喘順才說:“也不是對誰都好奇,只是比較好奇你喜歡的人而已,也說不上為什麼。就想知道你這樣的男人,喜歡的女人是什麼模樣。”
紀夢溪沒說話,很難說是什麼模樣,她到底什麼樣,似乎也只有心裡最知道
蘇瑞知道他是哪裡人,問他:“在京城不好麼,為什麼要跑來這裡工作?聽說你以前在高院?”相親之前關於這些,還是聽人說過的。
紀夢溪眯起眸子,若有似無的笑了聲,淡淡說:“我是因為一個人而愛上了一個城市。”
蘇瑞瞭然:“你這樣一說我就明白了。”說是明白又不明白,什麼樣的女人啊,這麼萬眾矚目的男人都不肯接受。
紀夢溪要送她回去。
被蘇瑞拒絕:“不用了,謝謝。剛才只是助你一助,你在飯桌上的冷淡情緒告訴我,你對那個女人不來電。”
紀夢溪不得不說,這個女人很聰明。
蘇瑞去開自己的車,上去前拿手指在耳朵上比了下:“有時間打電話,一起喝酒。”
紀夢溪點點頭;“好。慢點兒開車。”
他發動車子,沒有直接回家。腦子裡沒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