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關機。
她便衝出來找,逢人就問:“看到宋佳佳了麼?”
每一個人用奇怪的眼神看她,那樣子太明顯了,蓬頭垢面,一看就知道才被別人蹂躪過。
搖了搖頭,都說:“宋佳佳已經辭職不幹了,早走了。”
林樂呆若木雞,就如同頭頂一道響雷炸開,將她整個人都劈傻了。
坐在車上哭得太久,最後嗚嗚咽咽的再發不出聲音。
林母打來電話,時間很晚了,意欲問她什麼時候回來。
林樂盯著電話不敢接,緊緊的咬著唇,想過死。緊緊的握著方向盤又沒有那樣的勇氣,最後傷心欲絕,還是開著車子回去。
林父林母早就已經睡著了,抱著衣服去浴室,足足洗了兩個小時,皮都要搓掉一層。
林母起來上廁所,發現她還在洗澡。敲了敲門,喚她;“樂樂?還沒洗完?”
林樂啞著嗓子應:“馬上好了,你睡吧。”
江爸爸和江媽媽才來看過江南,說回去給她和薄南風燉點兒湯,晚上再過來。
薄南風推著她出來曬太陽。
金秋時節的陽光十分璀璨,萬道金光曬下來,金燦燦的一片。
江南紮在那道光影裡,薄南風幫她取了外套過來,覺得是那樣的美好,像一幅染了金邊的畫框,底色是一片傾城日光,框在他的心裡,這一刻的時光宛如歲月靜好。想起那一句,我能想到的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化。
把外套幫她披在肩頭,說了一句:“江南,我愛你。”
俯身壓下來,下馬抵到她的發頂上。
江南轉首望向他,笑盈盈的。不知怎麼,這次不幸降臨又過去,他們忽然像長大了許多,默契得如同老夫老妻。只有風浪來襲,劫難和恐懼相伴而生的時候,才知道彼此多麼重要,多麼依賴。緊緊的抓住手,不敢放開,不想放開。觸及到了,就不會冷,踏實而自在。
江南想起那一刻被推進手術室,身體都涼透了,從來沒有那麼害怕過。哪裡見過那樣大的陣仗,可薄南風一個安慰的眼神,心緒便能漸漸寧靜下來。人生哪能都是一馬平川的大道,總算還有他陪在身邊……
拉著他到醫院的長椅上坐,看他只穿了件黑色襯衣,幫他拉了拉衣領,問他:“冷不冷?”
薄南風鉤起唇角笑笑:“不冷。”
“過兩天我們出院回家養吧,不喜歡呆在醫院裡,悶死人了。而且每天他們跑來這裡看,也怪不方便。”
薄南風都依著她:“好,不過先問問醫生你可不可以出院。”
江南點頭。說完了生活瑣事,說正題。
“那天你去找蘇瑞了對不對?”
薄南風瞳孔一下變深,深到不見底,像一抹幽潭。就說她聰明,小事糊塗,大事通透,是真的。
“怎麼知道是蘇瑞?”
江南笑了笑。
一開始也不知道是她,甚至沒往她的身上想。只以為是自己不小心,踩到裙角跌落下去了。
可後來閒暇的時候便免不了要去細想,想不思及都難。她雖然大學時學的法律,卻是理科生出身。當年物理學的不錯,當時那一下,如何才能發生,仔細想一想就知道自己沒那樣的本事。頂多會扭成一團,被自己絆倒失了重心跌下去。卻不會產生反作用力,慣性向下。就像兩個人拔河,兩端均用力,一端莫明鬆開,就會產生像她當時那樣的效果。
而阮天明和蘇瑞比起來,她更相信阮天明。至於蘇瑞是不是故意的,她不敢說,也不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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