濤是要跟她攤牌劉春玉的官司了。既然有了更好的事做,自然不會再跟她淌這趟渾水,總共也沒多少油水,還費心費力的。
許濤沒幾分鐘就出來了。人逢喜事精神爽,老遠看到人眉開眼笑。
“怎麼自己不聲不響的就先走了,也不等等我,兩個人也好有個商量啊。”
江南一頭霧水,先表示祝賀,接著說:“許濤,我知道我這麼做挺任性的,讓你很為難。這一回你不想跟我合作了,我很理解,其實我不是針對你,單純是為了這個官司,希望你能諒解。”
許濤愣了一下,下一秒笑起來:“說什麼呢?誰說你這麼做任性了?之前是我死腦筋,沒想明白,後來我想了想,你說的一點兒錯都沒有。我們也不能拿當事人的錢,卻一點兒實際的力量都不想出吧。再說劉春玉這個案子也的確很個別,她實在太可憐了,而且如果她自己想變更訴訟請求,而我們辯護律師理所應當幫她收集有利證據,這也是法律明確規定的,之前我顧慮得太多了,這根本就一點也談不上違法。”
這個轉變太過戲劇化,江南如何也沒想到,瞠目結舌的看他。
好一段時間了,兩人就因為大方向不同一直疙疙瘩瘩的,江南每次面對許濤也都硬著頭皮,兩人很久沒這麼息息相通的說話了,江南簡直受寵若驚,覺得此刻的許濤像換了一個人。
本來早上心情紊亂,出門的時候頭都沒敢回,如背鋒芒。因為這件事,心中陰霾散去,心情好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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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四)紀夢溪不想聽
許濤中午要請事務所的同事吃飯,其實今天在所裡的總共沒幾個人。卻一個比個嘴讒,已經商討著要吃什麼了。
許濤刻意扭過頭來問江南:“想吃什麼?”
一句話才問出,江南的手機響了。頓時一臉抱歉:“我接個電話。”
朱麗在一旁起鬨:“江南戀愛了吧?我看中院的紀法官時不時送這送那,還經常來叫江南吃飯,一定是對江南有意思,這回也是他吧?”問完嘖嘖感嘆:“江南命真好,紀法官可算名副其實的高富帥,聽說背景很強大,系出豪門。”
許濤叫上兩人:“行,別說了。江南不去,咱們先去吧。”
還真是紀夢溪,按下通話鍵的時候江南的舌頭就開始發硬打結。江南早該給他回一通電話的,昨晚紀夢溪一直打她的手機卻怎麼都沒人接,最後沒辦法不得連發了幾條簡訊,讓她看到後速速回復,結果一直到早都都杳無音信。若不是江爸爸和江媽媽攔著,紀夢溪非得跑去看看江南是否出了什麼事。
江媽媽試探了幾下,索性放下電話不管了。
“夢溪,你不用擔心,她這樣是常事,那個破電話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十有**都聽不到。放心吧,不會出什麼事,一準是忙忘了。天天就這麼丟三落四的,真讓人不省心。”
現在通訊發達,如果真有什麼事,不用他們緊追猛打,公安機關或者其他什麼人就把電話打過來了,在江南這裡沒有訊息就是好訊息。
紀夢溪仍舊不放心,江爸爸安撫他:“你阿姨說的對,小南那個性格啊,這種事常出。你不用管她,再坐一會兒,聊聊你和江南的事,不知你和你們家裡說了你們兩個人的關係沒有,看看什麼時候能把事訂下來。我和你阿姨跟你說句實話,真是比較喜歡你,小南那個性格以後還得你多擔待。”
幾個人一討論細節,時間就耽擱到很晚了。
那個時間江南也該睡了,紀夢溪便沒再打電話。反倒給公安局的朋友打了一通確定了一下當晚的突發事故,不說國太民安吧,幾個小的交通事故也不關江南什麼事。那個人還打笑他:“夢溪,江律師真把你吃得死死的啊,你看你都神精了。”他這才算安下心